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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願意被貼上不明事理的标簽。
司南枝初時未能品出言外之意,尚且沾沾自喜,待醒悟之後,臉色鐵青,怒視譚羨魚,卻啞口無言。
老太太靠着沈嬷嬷緩緩站起,神色複雜:“即便要表明立場,此舉是否也過于嚴厲了?”
譚羨魚瞥了霍修宇一眼,随即與老太太四目相對,一臉公正無私:“家規嚴謹,同樣是一種美譽。
”
老太太聞言,隻能深深歎息,命人輕手輕腳地将孩子擡走。
司南枝憂慮不已,也無暇再與譚羨魚争執,急忙跟了上去。
“羨魚,這孩子身上有傷,安置在你那裡恐怕會影響你休息,不然還是交由我來照看吧。
”
譚羨魚心中暗喜,面上仍需客套一番:“這……不會打擾母親休息嗎?”
老太太揮手示意:“我這老身子骨,哪裡還講究這些。
”
其實老太太深知,譚羨魚能下如此重手,顯然并未将霍修宇當作普通孩子看待,因而不敢輕易讓霍修宇留在她身旁。
譚羨魚于是行禮緻歉:“讓母親費心了。
”
老太太望着她,内心五味雜陳。
愛孫遭受如此對待,她心疼不已。
但譚羨魚的話又讓她覺得,這一懲處似乎并非無的放矢。
兩種情緒交織,讓她倍感矛盾。
良久,老太太終是舒了一口氣,親手扶起譚羨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什麼傻話呢。
”
心系霍修宇,老太太不願多言,轉身離去。
即便不親眼所見,她也曉得,壽安堂必定圍繞霍修宇忙碌開了。
譚羨魚與抱琴返回主院,見抱琴面露深思。
譚羨魚輕咳一聲,随意吩咐些瑣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直至傍晚酉時初,霍沅皓歸家。
他徑直前往主院,身後的小書童緊跟其後,恰到好處地止步于正屋門外。
“母親!”
霍沅皓上前施禮,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
少年的快樂總是極具感染性。
譚羨魚臉上也浮現出些許笑意來:“回來啦,今日過得如何?”
霍沅皓乖巧地坐下來,手裡捧着一杯溫水。
仔仔細細地向譚羨魚彙報了自己一整天的生活情況。
他說學校裡的飯特别美味,莫老先生為人很親切,那些哥哥姐姐也對他非常友善。
說話時,他臉上一直挂着笑容,這讓譚羨魚放下了心。
“媽,那個……”
霍沅皓臉上露出幾分猶豫,“就是他,被莫老先生給趕了出去後,我聽說您去過一趟?”
譚羨魚輕輕應了一聲。
見他好奇,譚羨魚打算詳細告訴他。
但剛要開口,壽安堂便有人過來了。
是沈嬷嬷親自跑了一趟:“給夫人跟小少爺請安,聽說小少爺回家了,老太太特地派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