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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容恺接過來一瞧,上面的東西果然都是一式兩份。
一份自然是給了霍沅皓,另一份到了誰的手裡,不用多想也知道。
畢竟,這些東西大街上都能買到,譚羨魚自然看不上。
霍容恺的眉頭緊鎖。
但他确實沒在霍修宇房裡看見這些。
“侯爺要是有疑問,不如直接去問那個人吧。
”
譚羨魚話裡帶刺。
霍容恺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誤會了,這時也不好争辯,尴尬地起身離開了。
轉彎的暗處,一個瘦得像竹竿似的小孩眨了下眼。
手下意識地攥緊了那個有些粗糙,但花費了他好幾個夜晚做的木雕小兔子。
“小少爺,您站在這兒做什麼呢?”
一個熟悉的音色響起。
霍沅皓不由自主地順着聲源望去,勉強勾起一抹微笑:“沒、沒事的。
”
抱琴沉默不語,引領着他走向譚羨魚。
那話本因霍容恺的觸碰,讓譚羨魚頗為不悅,她用絲帕隔着手才接了過去。
譚羨魚側目瞥了他一下:“年紀輕輕别思慮過多,你是娘親親自選中的孩子,才不是任何附加的條件。
”
霍沅皓一愣,旋即意識到自己心中的秘密已被洞悉,臉龐不禁泛起了紅暈。
他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将手中的兔子遞上前:“給娘親,這是我送您的。
”
次晨,侯府上下皆是早早起身。
老太太與霍容恺親自前來,毫不掩飾地圍繞着霍修宇轉。
譚羨魚見此情景,直接步入霍沅皓的房間。
房門雖未緊閉,院内喧嚣足以掩蓋室内細語,抱琴壓低嗓音道:“夫人,您覺不覺得老太太跟侯爺對那位少爺是否太過上心了?”
這樣的關懷備至,不知情者怕是要以為哪位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哩!
譚羨魚望了若有所思的抱琴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多慮了。
”
這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抱琴本就藏不住事,一旦知曉,随時可能無意間洩露給将軍府。
她實在不願母家與這些不祥之人有所瓜葛。
抱琴懵懂地點了點頭,轉身忙于清理書箱。
譚羨魚輕拍霍沅皓的頭頂:“給你安排了一個伴讀書童。
”
抱琴對外微微示意,一名身着青衫的少年步入屋内。
少年面目清秀,年歲與霍沅皓相仿,皆為七八歲的模樣。
“以後,他将貼身照料你,”譚羨魚如是說,“若覺得不便,盡管告訴我。
”
少年趨步向前,對着霍沅皓行了個禮,恭敬言道:“小生拜見公子。
”
霍沅皓從未享受過如此禮遇,下意識欲回避,卻被譚羨魚攔住,隻好接受這一禮。
見少年久跪不起,霍沅皓下意識看向譚羨魚:“娘親,他為何……”
“你往後便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