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從小比較内向,不願意主動去跟院裡的小朋友玩,經常是一個人。
”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變得活潑了起來,我當時還挺高興的,以為晨晨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朋友。
”
“但後來我漸漸發覺不對,晨晨每次都是在晚上七點以後才出去玩,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是髒兮兮的,手臂、臉頰上還會出現一些小傷口。
”
“有一次他很晚都沒有回來,我實在不放心就拜托樓長去找他,我們找了很久,最後在小區廢棄的水箱裡發現了晨晨。
”
“他一個人縮在水箱裡,身體不斷打顫,我們問他在幹什麼,他說他在和自己的朋友玩捉迷藏。
”
“我和樓長詢問他朋友的名字,晨晨憋了好久才說自己的朋友叫做哭。
”
“當時我就感到奇怪,哪有人的名字會叫做哭?樓長聽到這個名字表情也一下子變了,他問晨晨那個哭是不是住在三樓。
”
“晨晨點了點頭,然後樓長說出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三樓那個貼滿符紙的房間裡雖然沒有發生過兇殺案,但是發生過比兇殺更詭異的事情。
”
“小區很早以前,不斷有孩子失蹤,最後那些孩子殘留的衣服和物品全部是在三樓1034房間找到的。
”
“1034房就像是一個吃小孩的屋子,直到後來大家把三樓的門窗徹底封死,情況才有所好轉。
”
“那個叫做哭的小孩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沒想到他會突然纏上晨晨。
”
老人臉上的皺紋擠在了一起:“自從我不讓晨晨再出去和哭玩以後,晨晨就好像中邪了一樣,性格變得暴躁,經常說有人在等他,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我隻要心軟放他出去,他就會跑到對面,隔着門自言自語,時而發出笑聲,時而哭泣。
最後我也沒有辦法,隻好把他關進了卧室裡。
”
聽完老人說的故事,韓非心裡也涼了半截,這棟樓裡可怕的東西有很多,但是大家都不願意靠近1034房,最後被迫将那間房給封死,由此可見哭的可怕。
“晨晨被我鎖在卧室裡,性格越來越糟糕,昨天吃完飯的時候,我一時沒注意,結果那孩子就跑了出去。
等我追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對面那扇門半開着,不知道誰把門上的符紙和門内釘的木闆給拆掉了。
”老人唉聲歎氣,她真的很擔心晨晨。
“符紙有可能是晨晨撕的,但是木闆以他的力氣估計弄不下來,搞破壞的是其他住戶。
”韓非感覺自己鄰居沒有一個正常的,所以思考問題的時候直接就從最壞的角度考慮了:“這樓裡最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大事啊?”
“我也不知道。
”阿婆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忽然開口:“對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樓長了,感覺他好像是失蹤了一樣。
”
“樓長?”韓非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這個稱呼了:“阿婆,你們說的樓長到底是誰?”
“他是這棟樓裡最早的一位住戶,六十多歲,看着很和善,跟一些老鄰居關系很好。
不過随着那些老鄰居離開,樓長的狀态也越來越差了。
”
“住在這地方狀态能不差嗎?”韓非仔細回想孟詩的話,他總感覺孟詩說的樓長他好像見過:“阿婆,你說的那個樓長他是不是頭發全白,脖子這邊有顆黑痣……”
“對!你是在哪見到的他?”阿婆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