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經常去洗浴中心,所以他來彭玉蓮的洗浴中心消遣,并不奇怪,奇怪就在于兇手是怎麼選定他當替罪羊的,男人得無精症肯定不會在周圍的朋友之間大肆宣揚。
“所以兇手應該認識周禮德,并且知道他的病。
”江陌得出結論。
“會不會是醫院的醫生?”陳棣暫時隻能想到能接觸到周禮德病例的醫生。
“不會,兇手在各地犯案,說明兇手的工作需要經常出差,不固定,另外從第一具受害者的屍體來看,兇手第一次割下受害者頭顱并不熟練,如果是醫生的話不可能如此費勁。
”
“張德寶聯系上了嗎?”
“聯系上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陳棣推了推黑框眼鏡,接話。
半個小時候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進了市局。
“你是張德寶?”
江陌拉開椅子落座,示意一旁的陳棣倒杯水。
他點頭,周意攤開本子準備做筆錄。
“最後一次見周禮德是什麼時候?”江陌問。
“7月2号,晚上八點五十左右,我們一起吃完飯,他說要去附近的洗浴中心,我因為和朋友約了打牌,就沒去。
”
“知道哪家洗浴中心嗎?”
“好像是叫什麼玉蓮洗浴中心,從我們吃飯的地方過去最多六分鐘。
”
男人直呼倒黴,他跟着周禮德的上個項目工程款還沒有結賬,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面館老闆娘看到的人會不會就是周禮德,因為看見洗浴中心關門,所以轉頭走了。
”周意猜想。
陳棣進門放下水杯,接到江隊示意,調出了玉蓮洗浴中心的周邊地圖,驚奇的發現,從玉蓮洗浴中心旁邊的小巷,穿過後面的居民區,就是周禮德所居住的小院,步行隻需要十五分鐘左右。
“兩天沒聯系上人,你怎麼沒去找?”江陌覺得奇怪。
“周哥平時就喜歡去洗浴中心找小姐消遣,一般我沒打通電話,都知道他在幹嘛,加上工地上沒出什麼事,我也沒放在心上。
”
呂書香查了張德寶,他确實沒有撒謊,棋牌室的老闆和牌友證實,7月2号當天晚上他們确實打了通宵的麻将。
......
江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旁,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色,一個名字突然湧上心頭——池桑。
池桑正全神貫注地坐在辦公桌前,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動着。
她沉浸在工作之中,以至于沒有察覺到有人正在逐漸靠近。
陽光突然被一片陰影所遮蔽,她終于從電腦屏幕上擡起頭來。
"江隊,有什麼事?"她問道。
環顧四周,卻驚訝地發現整個辦公室裡竟然空蕩蕩的,原本應該在這裡忙碌的教授和師兄此刻都不知去向。
面對池桑的詢問,江陌并沒有立刻回答。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盯着眼前人,沉默片刻後,終于開口:"池法醫,我想請教一下,你是怎麼知道周禮德患有‘無精症’這一病症的?"
聽到這個問題,池桑微微一愣,決定坦誠相告:"這件事情說來也巧,周禮德的妹妹最近正在鬧離婚,而我的哥哥恰好擔任了她的律師代理人。
周小姐通過我哥哥了解到我目前在鶴泉市工作,由于她暫時無法與周禮德取得聯系,所以便拜托我前去探望一下情況。
"
她接着說道:“我哥偶然提到周禮德對外甥比對自己兒子好,我多問了一句,才知道他的兒子是供精生的,剛好你們從醫院查到的名單中有他的名字,結合兇手可能的職業,所以才懷疑。
”
原來如此,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