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南絮一邊觀察歐勉額頭上的傷,一邊給歐勉診脈。
他回頭,對着高燃道:“給慧珍打電話。
”
高燃立即給蔣慧珍打過去。
那邊剛接。
莊南絮就念了一串的中藥名字。
蔣慧珍全都記住了。
通話結束後。
莊南絮往歐勉的腦袋上塗了碘酒,撒了有三七粉成分的自研止血藥,藥粉剛剛撒完不到一分鐘,配合他的針灸,血就止住了。
“沒事,縫三針,我用美容針最小号針頭,注意忌口不會留疤。
但是未來一周肯定不能喝酒!
還有就是,上午最好躺着休息,中午吃點清淡的,腦震蕩肯定是有的,頭暈嘔吐都會有一點,但不會太嚴重。
我讓慧珍在15号熬藥了,熬好了送來,給他喝下。
有些傷出血性會延後,我再給他紮幾針,穩住顱内壓,這樣可以大大降低腦出血的可能性。
”
莊南絮一邊有條不紊地打開手術包,一邊對大家交待着。
聽到他的話,衆人心裡都松了口氣。
高燃去找陳斌要當時的大廳監控,認真看完、聽完事情的經過,高燃都想抽歐勉了,嘴巴真的太欠了。
高燃從監控室出來的時候,莊南絮已經給歐勉縫好針了。
縫了針,還用碘伏消毒、又撒了消炎藥,再用幹淨的棉花打底,用白紗布包紮好。
邊上有親戚不樂意:“青空也真是太沖動了,再怎樣也不能動手啊!”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
高燃拔高聲音,喊出一句,又往人群裡走。
他邊走邊道:“有些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葉姨父今天對自家人動手确實不對,但是歐表舅幾十年如一日地在言語上刺激對方、貶低對方,難道就對了?
要我說,今天這架打的太晚了,如果早二十年打,那從二十年前開始到現在,歐表舅都不會再這樣言語挑釁葉姨父了!
有些人,脾氣好,顧全大局,每每隐忍,别人一開始覺得他懂事,長久後覺得這就是應該的。
可這人如果一直隐忍,有一天忍不下去終于反抗,就成了他的不懂事、他的不應該。
仿佛他生來就該永遠隐忍!憑什麼呢?!而對于挑釁的人,看客們卻永遠寬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葉青空聽了高燃的話,頓覺神清氣爽。
陳潔瑩抹着眼淚,内心也是五味雜陳。
葉博文緊抿着唇,沒說話。
有個親戚着急起來:“可是歐勉這孩子從小就沒吃過虧,他一會兒醒了,非鬧起來不可!”
高燃面色一沉:“這就不是你們操心的事情了。
陳斌,找兩個,把歐表舅擡到客房去!”
陳斌:“好。
”
陳泊辰夫婦一動不動,任由高燃處理事情。
高燃看着他們把歐勉擡走,這才跟上去,中途回頭看了眼衆人:“我會跟歐表舅談!但是,從我們再次回到這間客廳以後,我不希望有人再提起這件事!剛才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忘了吧!”
高燃上了二樓。
親戚們都傻眼了——
“燃燃這是什麼意思?他讓我們不提,當沒發生過,所以歐勉這個苦頭是白吃了?”
“哎呀,你少說兩句吧!”
“不對啊,就算我們忘了,歐勉也不可能不記得的!”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咱們老陳家這一代就沒有兒子,大姐從小就丢了,二姐生出來也是丫頭,歐勉雖然是陳家的外孫,卻是老陳家這一代唯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