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悠也:【聽說VSC這次要來參加我們年會,你會和他——】
删除。
時也悠也:【月底VSC是不是要參加個活動,你會一起——】
又删除。
剛才開會确定了。
從胡企鵝那張仿佛中了500萬卻不敢将興奮表現出來的神情,文時悠基本判斷了流言的真實性。
雖然他三緘其口,隻安排她把總統套房留下來,沒明說是誰。
但留下的這間恰好和上次沈言次住的一樣,基于客房經理的敏銳,文時悠覺得是他的可能性很大。
“又傳言是VSC,不一定是沈言次。
”
“我就說他當天在首都,都官宣了怎麼可能來。
”
“可能是程歲泊。
”
“他也很好啊!這可是VSC啊啊啊啊啊,我覺得他比沈言次有親和力多了!”
文時悠拿着手機,猶猶豫豫,還是沒發出這句話。
她幹嘛要寫?顯得她很想要他來的樣子。
他來不來和她有什麼關系,就像她不關心沈言次到底來不來,反正沈言次也不記得她了,她也不關心網聊對象來不來,反正他也不認識她。
對。
文時悠想到此處,立刻丢開手機。
兩人隻是在APP上認識的網友,暴露了酒店不就暴露了自己?
她又不想和他線下見面,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時也悠也:【最近在忙什麼。
】
那就随便問問。
如果他有空的話,也許真會跟着沈言次來。
如果沒空的話……沒空就算了。
文時悠也沒想到,這麼簡單的留言,竟然一整天也沒得到回複。
這麼忙啊?
連看個信息的時候都沒有?
不回就不回吧,她也很忙的。
“你和那個網聊對象進行到哪一步了。
”
周末,購物中心,韓菁進了家女裝店,随口問。
文時悠分出幾分注意力:“什麼意思。
”
韓菁:“你沒和他接觸?”
文時悠:“我會和他接觸?”
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惹得韓菁多看了她兩眼,笑道:“啊你沒和他接觸啊,我還以為和他日日聊天,打遊戲,以你的個性就算和他接觸上了。
”
“我當然沒和他接觸。
”文時悠說,“聊個天怎麼就算接觸了,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遇上個正常人都不容易,多聊幾句又不一定就是接觸。
”
又說:“打遊戲是因為我欠他,一個很麻煩的交易過程,你也知道我人菜瘾大,很久沒碰這玩意了。
”
總之和意願無關,就不要說在接觸了。
文時悠心說,連個消息都不回的男人有什麼好接觸的。
“哦。
”韓菁點點頭,話題戛然而止。
“……”
文時悠穩了一分鐘,忍不住了:“你怎麼這麼說。
”
“——說什麼?”韓菁看見一樣東西,猛地被奪取全部注意力,直接尖叫,“老公的海報!”
“……”
風一般的女子沖了過去,将手機熟練地丢給文時悠,站在海報前大聲說:“給我拍個照!”
“……”
雖然她也是個追星少女,非常理解此刻——看見老公新商務海報想要留下痕迹的心情——但文時悠在大庭廣衆之下,就算再激動,也會斟酌音量。
飛快拍了兩張。
韓菁不滿意:“這張臉太大了,我老公這麼帥我怎麼能這麼醜。
”
“……”
“這張也不行!我好矮啊,都變形了。
”
文時悠:“……你是要拿這張去相親嗎?”
“你别管,問就是結婚照不能馬虎。
”
“……”
于是就在“沈言次”那張搔首弄姿的畫報面前耽誤了将近半小時。
回到家還是沒收到網聊對象的回信。
她忍不住發了問号,檢測對方是不是把自己拉黑了。
結果并沒有。
就是單純的沒回。
文時悠将手機丢在床上,心情染上難以言語的浮躁。
……
1月20日前一天,文時悠将房間安排好後,胡企鵝覺得她有點閑,安排她與FT公司年會負責人羅總對接。
會場觀衆席前兩排站着一位背對着她的黑發男人,個子不算高,正在和其他同事讨論座牌如何擺放的問題。
見他們讨論了好幾分鐘也沒得出個結論。
文時悠内心吐槽了聲墨迹,叫了聲羅總。
對方聞言轉過頭來,然後——
“……”
“……”
文時悠默默地從荷包裡抽出摸出一顆薄荷糖,塞進嘴裡。
相比較于羅新乾的呆滞,文時悠倒是一下子就認出他來。
不僅是上次在跨年演唱會的大屏幕上見過,更是曾經聽說羅新乾的八卦,黃思念說他大學畢業後聽從了女朋友的建議,放棄繼續深造,竟然進了娛樂公司,很不符合他的學霸人設。
她當時唏噓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