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港。
雖說是個港口,可實際上僅僅是兩座探出水面的大型寫字樓,一般情況下,人們更習慣于把這種建築稱之為高危建築、爛尾樓、或者幹脆叫廢墟也沒有問題。
要不是提前在綠洲港那個同樣是面積不大且又破又鏽的地方待過一段時間,方遠八成會懷疑這個船長是不是不知道交易港在哪兒,随便給他找了個地方。
“壯士,我們到了。
”
船長十分卑微的說道,然後看着方遠在船還沒靠穩,距離岸上還有八米距離的時候一個原地縱身跳了過去。
“我的媽。
”
一旁的水手被那巨響吓得縮了縮脖子,低頭一看,甲闆上平白無故多了兩個腳印。
“偷工減料了?”
“你說呢?還不給我拿個錘子,我把這兒敲平。
”
……
從大樓底層走樓梯向上,周圍的景色是像極了丐幫總部,不過至少每個人的姿态還算正常。
雖然隻有兩棟大樓,不過這裡好歹是有名的聚集地之一。
聽說曾經這裡有5座大樓連鎖,在聚集地中也算是頗有實力,隻不過後來一場飓風硬是吹倒了其中三座大樓,交易港的實力因此大不如從前。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成為了弱一些的聚集地,也遠遠強于那些難民,再加上那次事故之後本地的居住區格外緊張,乍一看人也相當的多,論熱鬧程度,綠洲港比這兒可差遠了。
當然反過來講,論悠閑和松弛,這兒也是拍馬都比不上綠洲港。
“诶呦,老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剛從海上回來吧?我這兒有好東西!”
“嘿,别聽他講,來我這裡,上好的機油!”
“呸,他機油都是兌水的,我這兒光看顔色就知道多正!”
“他兌色素!”
兩個商販吵得不可開交,但騙術方面已經登峰造極的方遠卻能從他們眼神深處察覺到一絲狡詐,這兩個人八成是一夥兒的。
隻不過方遠對機油沒有半點興趣,連船都搞壞了兩艘了,要機油有什麼用?
沿着大樓繼續向上,一路上簡直就像是那個二手雜貨市場,許多看起來有點用處的垃圾和各種亂七八糟完全沒什麼用的垃圾混在一起,在方遠的眼裡,從這裡淘到寶貝的概率大概比北京潘家園還要低。
當然,話是這麼說,主要是的寶貝的定義和這個世界的人定義并不相同,别的不說就說那兌水的機油在這個世界裡也算是必需品了。
轉了一圈兒喝着用不知名手法制作出來,口味跟海之言有幾分相似的海草汁飲料,吃着用略微帶鏽的鐵簽子串的烤魚串,主打一個補鐵。
隻可惜,這家的烤魚比起鲷魚家的可差遠了,齁鹹齁鹹的,完全吃不出什麼鮮味,說句難聽的,把簽子上的鐵鏽嚼嚼咽了都比烤魚香,以至于方遠嚼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那邊的兄弟,我問一下,釜山聯盟最近有在這邊停靠嗎?”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吧,估計就這幾天的事兒。
”
一旁的年輕人搖了搖頭說道,每到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的人就會變多,都是一些渴望登上釜山聯盟尋求庇護的人,但那談何容易?
“那就好,喏,這是報酬。
”
方遠把他那條烤魚遞了過去,他已經理解了這個世界的情況,這樣一條魚一般人是根本吃不完的,通常兩三個人一起分食才是正常的。
可這年輕人卻是撇了撇嘴,搖搖頭拒絕了:
“快饒了我吧,這家的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