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我的。
那次我被大舅母责罚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以至于后来我非常惧怕大舅母,和外祖家的关系也越来越淡。
三婶便成了我唯一依仗的长辈,我对她言听计从。
大伯母的主屋里,多了一张雕花书案。
案头堆放着药书和一些常见的药材。
“大户人家的中馈之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传授你医术,从识别药材开始学吧。”
“虽然枯燥辛苦,但以后也能成为你傍身的技能。你用心学,偷懒的话,我会罚你抄书的。”
学医术可不比学中馈容易,那些长得相像的药草,看得我头昏眼花,更别说还要记住它们的药性了。
只要我有一丝倦怠,大伯母便一脸严肃,抽出戒尺打我手心。
“可是觉得难,不想学了吗?”她问我。
我点头,又摇头。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女儿用心学,便不会觉得难了。”
“如果事事知难而退,将来必会吃尽苦头。女儿不想那样。”
大伯母微微笑了一下,她眉眼清秀,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只是如今整日关在院子里药草为伴,不苟言笑,让人觉得暮气沉沉。
我知道,她虽然言语不多,但对我很好,每天餐桌上都是我爱吃的菜。
有天晌午,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歌声。
三房做东设宴,邀请了几家小姐来院中赏花。
正是沈梦溪在唱小曲呢,三婶特意请了乐坊之人教沈梦溪学唱曲。
片刻后,梦溪带着一阵香风走进来,邀我一起去参加聚会。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
“姐姐别整日闷着了,就去参加一次嘛。”
沈梦溪附耳道:
“沈梦摇,你不去的话,怎么能衬托出我的才情呢。你看看你,跟着大伯母,都像个闷葫芦了。”
所谓佳人们的聚会,无非是赏花吟诗歌舞曲艺,往日里我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