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臉上帶着一絲焦急,“傾傾啊,我......”溫良吞吞吐吐,搓了搓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又沒外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不是你給我買房,郡主娘娘知道難為你了?”
“不是,是你那個祖母,她昨晚中風了,已經請了禦醫瞧過,湯藥也喝不下,針刺也不行,一直昏迷着。
爹想起你懂醫術,連你娘那樣的病都能治,所以......”
溫傾城舒了口氣,“哦,爹是想讓我給你那位嫡母看病,這有啥不好意思說的。
”
溫良幹笑了下,若是單看病自是沒那麼難講,關鍵是現在他還沒跟家裡說溫傾城的事,所以溫傾城入府,隻能以民間醫女的身份,先不能叫他爹。
溫傾城是何等冰雪聰明,眼見溫良的神情,便知曉了他的難處。
“爹,現在老太太病着,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入侯府看病時,你還是叫我溫大夫吧。
”
溫良聽到溫傾城那麼說,心中更是感覺愧對自己的女兒,明明是發妻所生的長女,卻不能相認,真是太委屈他的傾傾了。
“傾傾,是爹對不起你。
”
“不用多說了,我也能理解你,咱們一家人不需要計較這麼多。
稍等我片刻,我梳起頭,提上藥箱就去。
”
溫傾城不等溫良再說,徑自回了房間,不出兩分鐘便用簪子盤了個單螺髻,提着藥箱出來了。
上了馬車,在街上行了不多一會兒,就到了侯府。
門房見到馬車上的溫良畢恭畢敬地行禮,溫傾城乘車進入侯府,在正殿前下了車。
回廊裡,花園裡,能看到丫鬟、仆人們來回穿梭的身影。
溫良領着溫傾城進了老太太的院子梨香院,一進來就感覺到了幽靜,院子不算大,有十幾間房,東邊還有個角門,通一夾道,至于通到哪裡的院子就不得而知了。
一進院子,就有個年紀六十多歲,頭發半白的老嬷嬷帶着幾個小丫鬟迎上來,“侯爺,您回來了,這位就是神醫嗎?”
老嬷嬷迅速上下打量了眼溫傾城,一身刺繡月華錦衫衣裙,頭上别了支銀簪,低調卻不失華麗,年紀十六七歲,整個人氣質清冷高雅,不像是神醫,倒像是位小姐。
溫良淡淡應了一聲,“這位就是神醫,還愣着幹什麼,快帶神醫去見老太太。
”
老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侯爺,這恐怕不妥吧,老太太千金之體,連宮裡的孫禦醫都無計可施,何況這位神醫年紀輕輕,這治病一事可來不得一點馬虎啊。
”
溫傾城見她不信自己,也不惱,畢竟在她這個年紀能獨立治病的本就鳳毛麟角,轉頭看向溫良。
“我會害自己母親嗎,若是耽誤了神醫治病,你來擔待嗎?快帶路吧。
”溫良不想讓溫傾城受一點委屈,本就對溫傾城心懷愧疚,更是忍受不了府裡的人對她質疑。
本來平日裡他對老太太身邊的嬷嬷都是很客氣的。
老嬷嬷見一向脾氣溫和的侯爺發火了,當着這麼多小丫鬟的面怼她,一時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不敢多說什麼,引着溫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