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這突如其來的出現,讓楚驚雲跟許嘯天兩人都停了下來。
此時的許嘯天,更是一臉的複雜表情,但是看上去,好像是身體都在發抖着。
他在害怕什麼嗎?還是在擔心什麼?
一直以來,妻子都以為他死了,沒有想到今天突然被她見到了!
“都住手。
”柳絮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卻冷着,看得讓楚驚雲跟許嘯天都不約而同的收手,各自退後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相互看着對方,然後各自的目光又不約而同地落在柳絮的身上。
柳絮抿着嘴唇,首先是走到了楚驚雲的身邊,看着對面的丈夫許嘯天,心中卻在掙紮着,不過最後還是雙手抱住了楚驚雲的手臂,低聲道:“雲郎,讓我跟他兩個人談談話好不好?”
“你們兩個?”楚驚雲微微爺一愣。
柳絮點了點頭:“好不?”
“嗯。
”楚驚雲道。
而對面的許嘯天卻是看着這一切,心中卻如刀割一般疼痛。
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眼前卻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十分親密,還叫雲郎?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楚驚雲緩緩離開,而且慢慢地走遠,一直到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不過他并沒有走遠,而是在那邊的樹下看着。
“這下麻煩了。
”楚驚雲看着許嘯天,心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那殺機一閃而過。
不過很快就沒有了,畢竟他不可能殺了許嘯天的。
楚驚雲遠遠的看着,但是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隻要許嘯天隻要稍稍有什麼異動,楚驚雲保證,自己能夠在一息之間馬上趕過去!
不過,看着許嘯天,其實楚驚雲自己也很是複雜的。
“到底在說什麼呢?”老實說,楚驚雲也很想要聽他們說什麼,不過有些話,自己還是不要聽到的好。
此時許嘯天微微一動,道:“就這樣結束了?”
“不然呢?”柳絮道,她故意闆起臉來。
因為這樣是自己的錯吧?但是她也隻能夠這樣做,因為自己的幸福,還是可以争取的,不是嗎?趁着自己還年輕。
她宛如一葉沾滿雨露的荷花,一瓶醇厚可口的陳酒,一幅古老悠久的名畫。
她因為千帆過盡,鉛華盡洗,開始真正的了解自己和自己的需要,她從初為人婦初為人母以後開始真正的生活。
她渡過了青春期的茫然騷動,謀生初期的艱苦,也渡過了感情生活上的幼稚。
這樣的女人,她明白了什麼是滄桑,什麼叫傷害。
因而她也更加的善解人意,安甯實在。
躺在這樣的女人懷裡,男人有什麼不能淡化,不能解脫,不能忘懷呢?
所以對于師娘柳絮,楚驚雲是打從心底裡愛死她了。
“我不知道。
”許嘯天臉色黯然。
柳絮說:“其實,我覺得很多像我這樣的女人都不争氣的。
她們把自己當成了相當然的老太婆了。
其實她們大多依舊妙齡依舊擁有青春,但是她們在不經意間放任母親的身份,消耗着她們原本可以保持的心靈的年齡和身體的青春,動不動就以老了來解釋一切,原諒自己,動不動就說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
“這就是你要用來說服我的話?”許嘯天問,他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不然呢?”柳絮再次問道。
這次許嘯天卻不說話了。
的确,柳絮也說得對,沒一個人都有追去幸福的權力,趁着現在她還年輕漂亮
其實美是由内而外的,一個女人的美,一半是美的流露,一半是人生的自白。
腹有詩書氣自華,美麗與文化修養密不可分。
身為女人有時也許會覺得有點累也有點驕傲。
許嘯天看着自己的妻子,道:“有人說這世上的美麗有四分之三是為女人準備的,女人天生該是美的。
身為母親後更該為這份美麗添加新的内涵和風韻。
”
柳絮說:“也許在滾滾紅塵中行色匆匆的女人們,會被日常煩雜的生活暫時遮住了她們的美麗,但是在隐隐約約的香氛中,男人們又聞到了她們的香味。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感覺,對吧?”
“呵呵,有點。
漂亮的女人,總是男人的追求。
”許嘯天現在還真的很佩服自己能夠笑得出來,盡管現在自己的心好像碎裂了一般疼痛,“如果楚驚雲能夠給你幸福的話,我絕對不為難他。
”
“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徒弟。
”柳絮說。
許嘯天苦笑着搖了搖頭,那笑容是那麼的苦澀,那麼的痛苦。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男人們在感歎的風情萬鐘百媚千嬌的同時,終于知道什麼叫眼花缭亂,什麼叫萬紫千紅的時候,卻發現滿大街活蹦亂亂跳的盡是那些花蕾初綻,含苞欲放的少女。
還有那些瑣瑣碎碎,婆婆媽媽的小婦人,小女子,至于那些美麗寬厚,深刻神秘,朦胧缥缈的美麗,卻難得一見。
莫不是為躲避喧嚣,避開紅塵?還是巳為自家的男人據為己有,視為珍藏?
或許,都像楚驚雲一樣,把這樣的美女收藏起來了吧?
“那……敏敏怎麼辦?你作為母親的這樣選擇,她沒有話要說?”許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