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言母回來以後,别墅裡明顯熱鬧了很多。
言惠懶得參加那些富太太們虛僞的聚會,隻是偶爾和朋友出去喝點下午茶,剩餘時間就在家插花溜狗做瑜伽,提前過上退休的惬意生活。
段征是甯川市博物館館長,兼任甯川大學曆史系客座教授。
言惠把言氏交給言昭之後,段征也跟着提了辭職,陪她一起出國享受生活,但無論是博物館還是大學都不願意失去他,于是仍舊保留着他的位置,希望他能随時回來。
段征心裡過意不去,加上對考古和曆史是真的熱愛,回甯川以後,天天往大學和博物館兩邊跑,反倒成為了家裡除言昭以外最忙碌的人。
言蓁這幾天也推了一些朋友的邀請,在家陪着父母,加上論文答辯日期也定了,她也得收收心好好準備。
那天以後,她和陳淮序就真的沒再見面,但每天微信倒是發了不少,雖然大多都是非常沒營養的幼稚對話,但莫名地樂此不疲。
-言蓁:給你看今天我家的午飯,猜猜哪道是我做的?
-陳淮序:茄子。
-言蓁:為什麼?
-陳淮序:正常炒出來的茄子不會是這個顔色,你炒焦了。
-言蓁:……
-言蓁:?
-言蓁:憑什麼炒焦了就是我做的!
-陳淮序:我猜錯了?
-言蓁:…沒有。
過了一會。
-言蓁:好無聊,你晚飯吃什麼?
陳淮序應該是忙去了,半個小時以後才回複:
-陳淮序:今晚打算吃茄子。
-言蓁:……
他又發來一條消息:
-陳淮序:蓁蓁,今晚能不能視頻?
-言蓁:?
-陳淮序:五天沒見面了。
言蓁靠在沙發上,握着手機,看着這幾個字,唇角不自覺地揚起,抿唇都克制不住。
坐在一旁的言惠瞥了一眼:“和誰聊天,笑成這樣。
”
她慌張地關掉微信界面,随手點開視頻軟件,故作鎮定:“看視頻呢,剛剛看到一個好笑的片段。
”
“是麼?”言惠目光落到她的手指上,剛剛還在飛快打字,分明就是在聊天。
不過她也沒拆穿:“明天回學校?”
“嗯,學院要求去聽講座。
”
“這周末梁家爺爺壽宴,你記得吧?”
“當然,我會去的。
”言蓁縮在沙發上,腳尖踩着軟墊,“梁域都給我打過電話了。
”
言惠點了點頭:“記得就好。
”
第二天。
校慶将至,甯川大學早早地就更換了學校内的橫幅和旗幟,一眼望去整齊劃一,将氛圍烘托到了極緻。
言蓁今天回校,是因為接到了通知,要求經管學院畢業生都去聽講座。
這種事情在商學院太過常見,往往都是随便找個同學代為簽到就了事,但這次學院态度很堅決,據說是嘉賓非常難請,一定要讓學生們都去聽。
言蓁一邊開宿舍門,一邊無聊地吐槽:“什麼嘉賓難請,我看就是怕坐不滿,到時候場面看起來太難看,所以強制我們參加。
”
推開門,宿舍裡靜悄悄的,她往裡走了幾步,一個人也沒有。
轉頭看了眼自己的位置,桌子上擺滿了各種不屬于她的東西,水乳、面霜、粉底液、鏡子……俨然是被當成了堆放物品的地方。
就連床上也被放了兩床被子,不知道是誰的。
言蓁從入學起就在外租房,雖然說不常住寝室,但也偶爾晚課下遲了加上第二天還有早課,也是會住一晚的,現在她的位置就這麼不經過同意被随意征用,多多少少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她也沒發作,走到書架上正準備拿專業書,就聽見對床的窗簾後傳來一陣笑聲。
“蔣宜?”她遲疑着出聲。
“哎!”有人應了一聲,随後一張臉從簾子後探了出來,“蓁蓁你回來啦?我看綜藝呢。
”
蔣宜看了一眼言蓁的位置,也有點心虛,連忙從床上爬下來:“真不好意思啊,這些東西都是她們兩個的,因為覺得反正你也不回來住了,所以……”
言蓁抽出專業書塞到包裡:“沒關系。
上次志願者那事,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正想說呢,太感謝你幫我忙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