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小人兒越來越燙,漸漸地,柳媽後背的囚服像是洗過一般,完全濕透了。
“回回,别睡啊,跟媽媽說話?”
乘務長收回手:“好像發燒了,他額頭很燙。
”
柳媽慌亂的點頭:“我知道,可能是現在太熱中暑了,一會,一會兒咱們能休息吧?”
乘務長點了點頭。
“那個,大少奶奶,謝謝你!”柳媽哽咽了一下:“你跟那衙役說話,就不怕他也打你嗎?”
乘務長歎了口氣:“咱不是剛給了他銀票麼,我也是賭一把。
”
“謝謝,真的謝謝你。
”柳媽背着兒子,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隻要跟我兒子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
“還有大家。
”柳媽突然站住腳,沖身邊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幫我,我真的......”
潘筱思連忙扶住她:“哎呀,别摔着孩子,你跟我們客氣啥呀,咱們不是‘一家’的嘛!”
她眨了眨眼有些俏皮。
“是啊,咱們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幫個忙應該的。
”
“就是!别客氣了,好好走路。
”
“要是堅持不住了你說一聲,我幫你背會兒。
”
“我也能幫你背......”
此時已經連續走了三個多鐘頭,所有人都是又餓又渴,誰不累呢?
再次轉過身的柳媽雙眸通紅,心中滿是感動。
她仰起頭咬着嘴唇,一步一步穩穩的走着,她能堅持,為了兒子她必須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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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沐沐眯了眯眼,看着身邊剛剛跑過去的馬車開始沉思。
從她聽到馬蹄聲響,到現在得有二十多分鐘了吧?
這聽力,說一聲順風耳也不為過了。
她現在這種情況,算是金手指嗎?
可除了聽力特别發達,貌似她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功能,像她們說的什麼任務面闆,更是沒影的事。
擡眼看了看那個叫筱思的作家,唔,要不抽空問問她?
現在是不行的,她感覺她快要走死了!
這小身闆實在太弱,頭暈眼花,又餓又渴,她氣都快喘不勻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時,衙役們停下了牛車,他們選了一塊巨石的陰涼處歇息,把一群人晾在土路上暴曬。
“老大,一日不與食水,會不會出事啊?”
陸炳打開水囊灌了幾口,抹了下嘴,“哼,他們命硬着呢,無需多慮,加快速度,待晚間到了甘城,使那夥人伺候去吧。
”
“嘿嘿,老大英明,咱們免得挨累了!”
烈日之下,空氣都變得焦灼,所有人嗓子冒煙,連咽口水都變得奢侈。
老爺子垂眸低聲:“這附近沒有水源,估計他們是不會給咱們分水喝了。
”
“他*的,這群畜生,簡直毫無人性!”
“怎麼辦啊,我要渴死了。
”
“嗚,我好餓啊,昨天我為什麼要把那個饅頭扔了!”
“嗚嗚,我也是......”
有人在哭,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早已磨破的腳底鑽心的疼,更别提腳腕和手腕了,總之渾身都疼。
最慘的就是胡管家,他被抽了一鞭狠的,每走一步都一瘸一拐,一直在咬牙堅持。
“胡管家。
”
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