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胖子胡六六開口:“我後面那排确實坐了一個小姑娘,再後面就沒人了,是吧媳婦?”
他身旁的女人跟着點頭:“對,當時我老公還說座位有點擠,他也想去後面坐,我嫌麻煩就沒同意。
”
乘務長的肩膀垮了下去,捂着臉嗚嗚哭了起來。
。
。
。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響起,放完水的衙役頭頭提着褲腰帶邊走邊系。
看到衆人滿臉死灰的樣子,他開口嘲諷:
“噫,還挺有骨氣,不過是死了個大少爺,都食不下咽了?正可省糧食!明天都餓着罷!”
恢複了記憶的胡家人,對他的恐懼中多了一絲怨恨。
老爺子忍着怒意率先開口:“陸大人,我夫人已将身上的家底通通交給了你,你曾應允,應允......”
說到這,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陸炳哈哈大笑:“應允何事?”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沒錯,本官是答允過你,隻消收了錢,絕不刁難汝胡府女眷;本官言出必行,你們家的娘們,我們可一下沒碰呐!”
老爺子的雙手微微顫抖,是的,女眷确實一個沒碰,就是把人家大兒子殺了。
。
。
“你家大少爺不知發了什麼癫瘋,滿嘴的胡言亂語還試圖沖撞本官,本官殺他,有何不對?”
見衆人怨恨的眼神,陸炳心生不悅,他猛的抽出長刀,唰的一下搭在了二少爺胡淩雲的脖頸上。
胡淩雲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躲避。
結果意識太差,不動還好,這一動卻碰到刀鋒,脖子上的皮膚霎時被鋒利的刀刃劃破,鮮血一下流了出來。
陸炳陰鸷的目光宛如毒蛇:“本官在問你話,殺你大兒,對是不對?”
人們驚呼一聲,因為距離最近的山羊胡突然滑跪到陸衙役腳邊。
戴着木枷的手和頭一起磕了下去,嘴裡大喊:“對對對,您殺的好,殺的妙,殺的呱呱叫!”
陸炳眯了眯眼,看着腿邊突然出現的男人,回味着他剛說的話,噗的一聲狂笑不止:“哈哈哈,這不是胡大管家嘛,連你也說我殺你家大少爺是殺的好,殺的妙,殺的...呱呱叫?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妙詞!”
“是是是,大人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家二少爺吧,我們老爺就這一條根了!”
陸炳似乎沒聽見他說的什麼,笑的前仰後合,長刀卻緩緩收了回去。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山羊胡看着眼前的方頭鞋履,心底飛快的計算着自己用何種角度挑起木枷奪過他手裡的大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