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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錄音師标記下來,等打包發給劇組的時候再提一下。
施然回好消息,擡眼:“錄完了嗎?”
蘇唱低頭按下圓珠筆,在劇本上畫勾,又核對一遍排班表:“嗯。
鐘意昨天已經收完了,兩個主演是最後收的,群雜也做好了,不過我需要再跟劇組确認一下,如果有同期收音的街雜或者現場拟音,我們也可以放進去。
”
棚裡有些悶熱,阮阮将頭發紮起來,見于舟把目光從電腦下方收回:“六點過了,要不,咱們約個飯?”
一般來錄音的演員,到飯點又遇見殺青,配導會請客,可她有些拿不準兩個大明星有沒有檔期跟她們一起吃。
施然看一眼阮阮,阮阮眨眨眼,偏頭忽然笑了:“正好。
”
“下午經常去的餐廳給我助理發消息,說有剛到的藍鳍金槍魚,品質很好,你們感興趣嗎?”
“這……”于舟有點猶豫,本來是她想請客的。
“而且,我也一直想請你,嗯,上次你給我發消息。
”阮阮沒多說,抿了抿嘴唇。
“哦,”于舟挺不好意思的,看一眼蘇唱,見她沒意見,于是說,“那,謝謝啊。
”
蘇唱把排班表遞給錄音師,又對她挑了挑眉毛,錄音師眼睛眯成一條縫,忙不疊搖頭,蘇唱笑了,抱着胳膊從桌上起來:“那我們去吧,點點家裡有事。
”
四人拿好衣服和包,一起往外走,按電梯時阮阮忽然說:“介意我再請兩個朋友嗎?那個金槍魚有一點大。
”她比劃了一下,在胸前張開半個圓。
不知道為什麼,于舟覺得她好可愛啊,可能是演了她“女兒”的原因,不自覺就媽心泛濫,于是小雞啄米狀點頭:“好啊好啊好啊,你叫。
”
于舟想過金槍魚會很大,但沒到有這麼大,比半個人還高,胖胖壯壯地躺在定制的砧闆上,看着竟然有些恐怖。
更恐怖的是阮阮似乎包下了整個餐廳,奢華的大堂空無一人,金槍魚旁邊站着主廚和幫廚,以及幾位西裝革履的侍應生,分列兩側,用她天馬行空的碼字腦說,看着跟參加葬禮似的。
餐廳特意為她們調整了布局,觀賞台前面是布置精緻的長桌,白色桌布安靜地垂着,上方整齊地排列着高腳紅酒杯、細長的香槟杯以及潔淨如新的餐盤與刀叉,筷子上發着氤氲的銀光,于舟以前也見過特别高級的筷子,但都沒有這個看着貴,不像銀,像銀和白玉結合了嵌在烏木上。
服務員拉開凳子,請她們入座,施然環顧一圈,餐廳主廚兼老闆是英國人,過來跟她和阮阮行貼面禮,她們簡單交談了兩句,這個餐廳來的公衆人物以及名流比較多,私密性很好,服務員的培訓也很到位,不會亂說話。
趁施然跟主廚聊天,于舟摸了摸蘇唱的手腕,講悄悄話:“這個魚好大啊。
”可能有兩三百斤。
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