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下車,将一位身穿着淡綠衣裙,二十歲左右,面上帶着笑意的女子牽到張遠身前。
“許姐姐,我說我已經婚配,這是我家小郎,這回你信了吧?”
“我家小郎是真的不禁我行商的。
”
玉娘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自豪,看向張遠,眉眼間透出的情意,瞎子都看得出來。
“這位就是廬陽青虎,不想竟是這般年輕。
”
那位許姐姐打量一下張遠,面上帶笑。
“我就是想看看,将玉娘這般聰慧女子娶回家的,到底是何等人物。
”
張遠點頭,看向玉娘,伸手将她手牽住。
“我家玉娘奔波辛苦,我也是心疼的。
”
這話讓玉娘面上一紅,眼波中透出羞澀和喜悅。
自家小郎雖然是武者,可一向心細,這般貼心話語說出口,怎不叫她心中甜蜜?
有這話語,自己就是再“操勞”也甘心情願。
“玉娘,請這位許娘子來家中坐坐,喝杯茶。
”張遠再次開口。
玉娘剛準備出聲,那許姓女子已經擺手:“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吧,我千禾商行既然與青玉盟聯手,往後這等機會還多。
”
說着,她便轉身登上車架,然後馬車掉頭離開。
看着馬車走遠,張遠面上神色緩緩沉下來。
他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精光。
許雲禾。
許繼之女。
觀閱過許繼記憶的張遠,在許雲禾下車的瞬間就已經認出。
當初許繼決心截殺報複方文東,便将自家商号财産大多轉移,又将自己的女兒托付給生死之交。
轉眼數年,許雲禾已經成為一位執掌一方大商行的女掌櫃。
這位接近玉娘,來見自己,有什麼圖謀?
“千禾商行是滄瀾江上有數的大商行,有數十艘大船。
”
“這位許姐姐名叫許雲禾,是商行之中排名第二的掌櫃。
”
“許姐姐可是連金林掌櫃都佩服的女掌櫃。
”
玉娘言語之中,帶着對許雲禾的崇拜。
許雲禾領五艘大船來,可一次運送兩百萬匹廬陽布匹。
并且,千禾商行還願意拿出三十萬兩紋銀,前來收購布匹。
“小郎,你,是不是覺得許姐姐有問題?”心細如發的玉娘看向張遠,牽着他的手,低聲問道。
張遠笑一聲,拉着她往後院走去。
“能有什麼問題?”
“如今我家玉娘可是執掌青玉盟,手中掌握的财貨多達百萬銀錢交易,她來巴結也正常。
”
“走吧,吳姨做了雲州菜,你最近忙的都瘦了,你看這腰身,我一掌就能握住。
”
“哪有,你根本握不住嘛。
”
“這是多了腰帶,昨晚時候我不是一掌就……”
……
吃過晚飯,玉娘在書房記賬。
張遠走到前院,李紫陽再持着竹鞭督促孫立等人練武。
張遠看向廊檐邊坐着的李純罡。
“那個姓許的女子接近玉丫頭,是為了你。
”李純罡眯着眼,手中捏着個小茶壺,靠坐在廊檐下,面上帶着幾分惬意。
“其實她來廬陽府已經很久。
”
“對了,”李純罡擡頭看向張遠,面上神色凝重幾分,“她身邊,有妖護持。
”
妖。
張遠知道。
紅玉。
一條還未化形的錦鯉。
“護持玉娘沒問題吧?”張遠看李純罡,輕聲道:“要不要我再招募幾位高手?”
這話讓李純罡面上一抽,低哼一聲。
前方,李紫陽轉過身,看向張遠。
“你放心,有我爺爺在,玉姐姐不會出半點事情。
”
“爺爺你說對不對?”
李純罡咧嘴,将茶壺送到嘴邊灌一口。
“哎,這茶水,實在寡淡啊……”
李紫陽不搭理他,轉身握着竹鞭再去訓孫立蘇長山等人。
張遠将手中一塊青色石頭遞到李純罡面前。
李純罡目光掃過,眉頭一挑。
“青絲玉?”
“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