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一年,江淼他媽突然帶着小自己18歲的男朋友,從國外回來了。
她對我頤指氣使,還要求我們給她買一套婚房,一輛房車。
我不同意,江淼直接對我動手。
那是我媽,你是她兒媳婦,你還有沒有一點孝心!
我直接甩出離婚協議,你去當你媽的孝順好大兒吧!
1江淼他親媽潘月蘭女士回國了。
淩晨四點,他拉着正在醫院打點滴的我趕到機場接機。
舟舟你看,是不是那個,咱媽!
江淼抓着手裡一張泛黃舊照,一邊看一邊喊起來。
身穿黑色貂皮裙的中年婦女,戴着墨鏡走到我們面前。
兒子,我的小淼!
她側身撞開我,一把抱住江淼,認真撫摸他的臉頰。
江淼雙目含淚,适時地喊了句,媽——一派讓人感動不已的認親畫面,但突然被身後一道清脆男聲打斷。
堵在路中間叙舊不好,不如換個地方?
潘女士這才笑着,回身挽住男人的手,笑得甜蜜:這位,我的男朋友,陳幟。
沒錯,這就是小了她整整十八歲的小男朋友。
不過,我隐隐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恍然。
身旁江淼嘴角一抽,畢竟眼前這陳幟,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年紀。
叫哥還是叫叔,顯然都不太合适。
我及時岔開話題,餐廳訂好了,我們先過去吧。
2飯桌上,潘女士對同桌兩位男士都笑盈盈的,不停給他倆夾菜,就是沒正眼看我一下。
直到一頓飯結束,夜幕掩上,她才放下筷子,以手支臉。
兒子,你也知道媽媽這些年在國外過得辛苦,積蓄也不多。
但好在你有出息啊。
所以,媽之後結婚的婚房,婚車,你應該都能擔得起!
桌上頓時安靜了一瞬。
我挑挑眉,溫聲開口:您的意思是,您馬上就要結婚?
潘女士斜睨過來,冷哼一聲,怎麼,我親兒子都沒開口,你就覺得有問題了?
說着就看向江淼,兒啊,你還真是給媽媽找了個好媳婦。
江淼咬咬牙,急了:媽,孟舟說話就這樣,你别在意!
潘女士點點頭,得意一笑。
争端來得這麼快,我是沒想到的。
表面,我仍是滿臉笑容。
媽,您誤會我了。
我沒什麼不滿,隻是記得,您回國前給我們來電話說,十幾年來非常思念咱爸。
剛好過幾天就是他忌日,我還以為,您要先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呢?
沒想到啊,這就要二婚了。
據我所知,她認識陳幟好像不到兩個月呢。
聞言,潘女士臉色一變,這是自然,我會去看看江丞,用不着你提醒。
江丞就是江淼他爸。
當年,他和潘女士結婚時,在大公司當經理,獨立買了兩套房,算是中産之家。
誰知,十四年前,江丞在一次露營中意外跌落山崖喪了命。
更糟的是,此時潘女士執意要投資的産品也統統虧本,賣完房還欠下十幾萬債務。
沒多久,潘女士就抛下才十歲的江淼,跟着初戀情人跑到了國外快活。
為什麼要用快活這個詞呢?
因為我昨晚翻看潘女士的朋友圈時,隻看見了她天天出席高檔酒店,觥籌熱烈的照片。
江淼是被一個無法生育的遠房大姨撫養長大的。
畢竟不是親生兒子,他長這麼大也吃了不少苦。
剛認識那會兒,說起往事,江淼總是眼眶猩紅,咬着牙說:我永遠不會原諒她,世上沒有這樣狠心的媽!
當時,我還擔心他被原生家庭的仇恨裹挾,産生心理陰影。
如今沒想到,是我多慮了。
3因為潘女士還沒有落腳之地,就先帶他們回了我和江淼的新房。
一進屋,潘女士眯了眯眼,借着參觀的名義,把兩間卧室門推得砰砰響。
江淼在幫他媽倒開水,擡起頭問:怎麼了,媽,您覺得哪裡不對?
兒子啊,這婚房是你們倆誰裝修的,這什麼品味啊,差勁得很!
我找頭聰明點的豬來,都比這捯饬得好看!
江淼不開口了,偷偷瞅一眼我的臉色。
潘女士對着我笑笑,算了算了,我知道,小孟是農村出來的嘛,沒見過世面,裝修成這樣子也能理解!
我不甘示弱,據我所知,您也是江南農村出來的孩子,不是嗎?
說完這句,我不再看她的臉,轉身準備回房。
雖然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父母撐腰,但是,這多年的學習經驗告訴我。
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話不投機轉身遠離就是。
站住!
潘女士叫住我,擡了擡下巴,這主卧就留給我和小陳睡吧!
别的房間我看着挺髒的!
見我神色不對,江淼咬了咬唇,過來拉住我的小臂。
一間卧室而已,老婆你黑着臉是什麼意思,咱媽第一天回來,别掃興!
我盯了他半晌,氣笑了。
好啊,咱媽要睡主卧就睡,但您也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把私人物品收拾出來!
潘女士還是不幹,仍舊氣勢淩人。
你有什麼私人物品?
你從頭到腳哪樣東西不是我兒子給你買的?
我睡主卧,你還怕我拿你東西了?
小年輕心思這麼惡毒,以後還得了?
看清潘女士為人調性的我不再開口,眼神示意江淼。
我說一句人話,你媽媽卻恨不得回敬我十句,你再裝聾作啞,我想我要慎重審視我們的關系了。
4江淼滿臉糾結,額上都出了細汗。
一直看着這一幕的陳幟,終于開了他的尊口。
月蘭,你就讓她進去收拾收拾吧,不然我睡不慣。
再說,這大晚上的鬧個不愉快,讓别人聽見了多不好!
潘女士終于閉上了嘴。
我收拾好自己所有東西進了次卧,反手關上門。
江淼在門外喊了我半天,最後睡在了沙發上。
半夜兩點多,他還在發消息給我,老婆我錯了。
你沒必要生氣,家和萬事興啊。
我沒理他,第二天一早起床準備去上班,一晃眼,就在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