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福斯親眼看着醫生打開保溫箱的蓋子,将那根長長的管子從女兒的鼻子一直往裡插入,最後固定住。
經常跟醫院打交道的西福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個什麼東西。
鼻飼管,用于受傷導緻不能自主吞咽的人,以及身體虛弱的早産兒。
醫生是專業的,這個過程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但西福斯卻覺得比一個小時還要漫長。
他見過其他人做胃鏡插管時痛苦的樣子,一個成年人尚且會産生那麼大的生理不适,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那麼長的一個異物從鼻腔插到胃裡,想也知道會有多難受。
西福斯心疼的眉頭緊皺。
蒂娜把手搭到他的肩上,眼中含淚的看着這一幕。
“我第一次看的時候甚至沒有勇氣看完,我真恨不得受這份罪的人是我。
對不起,親愛的,對不起……”
蒂娜說着逐漸泣不成聲。
醫生們眼觀鼻鼻觀心,心裡也是無奈歎氣,對這個可憐的小家夥很是同情,手上的動作更謹慎了些。
西福斯捧着妻子的臉給她擦眼淚:“不怪你,是我太自大了。
自以為把你們保護得很好,可沒想到還是連累你和孩子受傷。
”
幾名醫生聽到這話心裡一驚。
他們對接診西福斯太太母女心裡有過猜測。
但想到的都是一些意外原因,完全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另有隐情。
聽将軍的話說,這事是人為的?
敢對将軍夫人動手,那這背後……
越想越心驚,幾名醫生默默加快速度,想遠離這“是非之地”。
西福斯太太呼出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叙述道:“她剛開始不能自主吞咽,腸胃也沒發育好,連鼻管喂養都不行,隻能靜脈喂養。
”
“能用上鼻胃管也就是最近一周的事。
”
許微微忍過了那股惡心勁兒,盡力适應身體被異物入侵所帶來的不适感。
聽到美人母親的話,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連不适感都下了去許多。
别哭啊,我命大着呢,這點兒罪算什麼,被車撞得稀巴爛了我都硬卡bUg“複活”了。
大美人聲音真好聽,不愧是我媽。
“她是個頑強的小家夥,情況在一點點變好,不是嗎親愛的?你要比她更有信心才行。
”
對啊,醫生說的沒錯。
醫生麻利給許微微喂完奶,蓋好保溫箱的蓋子,然後收拾東西離開了,生怕再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徒留許微微在裡面幹瞪眼,頭歪向一側,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許微微眼睜睜看着她父親把美人母親摟在懷裡說了什麼,然後兩人相攜離去。
許微微仰頭看向天花闆。
她爹、姑且這樣稱呼吧,看起來很愛他的妻子啊,就像她原來的爹一樣……
西福斯本想在醫院陪着妻子和女兒,可他來得突然,醫院并沒有他的換洗衣物,而且他也需要和同僚兼好友們見一面,想想有些新仇舊恨該怎麼清算。
西福斯太太不想他半夜再來回奔波,就勸他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