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第三者。
上位。
奪回撫養權。
三者結合在一起就是很炸裂的想法,而這恰巧是庫斯特的目标。
先前不清楚啟動方式的确是他的纰漏,但這不是鐘邪在撫養方案上全盤錘化(并沒有)的理由。
現在這個時機非常精妙。
鐘邪剛說完“展示一下”,錘女肯定覺得這句“嫁給我吧”也是展示内容的一部分,有可能下意識就會答應。
而庫斯特所說的“嫁給我吧”可不是簡單的請求,那是更加符合規則系觸發條件的“求婚”。
沒錯,求婚。
“締結婚約”對怪談生物來說實際上是很抽象的概念,隻有實際操作一下才能知道進行到哪一步才能成功。
是“應允”還是“領證”還是“置辦婚禮”?
沒有得到【儀式簡化】詞條前,誰也說不準。
因此庫斯特選擇性地試探一下,試試又不吃虧,反正他是小聲說的,鐘邪站得挺遠又聽不見,自然不會阻攔。
鳏夫的【妻喪】詞條不同于其他規則系的規則,它并非是被動技能,滿足條件後還需要由他決定是否觸發結果。
殺人沒有意義,畢竟林幼岚對他的成長大有裨益,他隻想試試看能不能奪回撫養權。
訓練家鐘邪那一份他不敢染指,林幼岚這一份總可以了吧?
至于崇尚理性的他為什麼能夠做出這種類似于恩将仇報的事情,庫斯特表示“吾怪談也”。
然而庫斯特唯獨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
從蜥蜴人變成金絲熊後他的聲音發生了很大變化,他自以為的悄聲實際上聲若洪鐘,在場的四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嘴姐和彈幕哥對視一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林幼岚眨着眼,臉上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
庫斯特在開口的時候就自知失言,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一眼鐘邪,鐘邪隻是用一種平靜地目光盯着他看,于是他大嘴一張暴風吸入怪談力,自覺地解放形态準備戰鬥。
“他的怪談全名是‘肉嫁山羊家の冷血贅婿’,經常會說一些胡話,你們全當沒聽見就行。
”鐘邪随口胡謅,将此事翻篇,同時在心中警告庫斯特。
這裡是老中嗷,别搞你人獸那一套。
庫斯特悻悻應下,隻敢暗自腹诽鐘邪還不是過分迷戀觸手娘黑山羊。
短短十分鐘後,庫斯特的模樣就已然不同,原先的倉鼠還能看出明顯的肢體特征,現在卻是變成一塊金黃色的巨型團子。
看起來軟乎乎的一坨,短小的四肢縮在身體底下,尾巴同樣是一顆毛茸茸的小球。
庫斯特的正面區域亮着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他匍匐在地,勉力支撐腦袋。
沒有制氧共生菌和抗力共生菌,它在解放完全形态後連正常活動都做不到,重力會将它壓制在地上難以動彈,氧氣的稀缺也會影響他的戰鬥發揮。
原先的完全形态可能保持十分鐘,現在恐怕隻有兩三分鐘。
随着倉鼠的氣勢猛漲,林幼岚的眼睛中逐漸放出光亮,到了這一步任誰都能看出金絲熊并非是簡單的象級巨物系。
“它的完全形态重量多少?象級?不,他絕對超過50噸了。
”
進入完全形态的庫斯特體長約二十米,趴下的高度近十五米,硬質的毛發如同獅鬃,無窮的怪談力環繞周圍甚至形成一種特殊的雲态氣旋。
巨物系的灰色象級和黑色龍級的界限是50噸和50級,先前鐘邪說金絲熊隻有45級,但從現在的體型來看明顯超過了50噸。
“不,白色顯胖。
”鐘邪指着庫斯特的側面和肚子,這兩部分都是大片的白毛,看起來似乎是更加肥碩一些。
閑話不在多說,幾人重新進入戰鬥狀态,鐘邪也是三兩步爬上庫斯特的頭頂,揪住最頂上的兩搓呆毛化身倉鼠騎士。
“吼——”庫斯特順應體内翻湧而急躁的怪談力本能,将其以激蕩波的形式釋放出去,身側氣旋急速旋轉轟然炸裂,帶動磅礴的怪談力震顫出去。
此時的庫斯特是50級怪談,即便是閹割版也依舊是50級,初次釋放的激蕩波幾乎要吹走地上三人。
錘女立錘插入地面,借此穩固身形,席卷而過的激蕩波帶走錘頭的血色,使其黯淡不少。
張子态和姜姝然并非是激蕩波的主要攻擊對象,庫斯特已經盡可能控制方向了,但這不是遊戲,沒有什麼友方目标可言,因此兩人的怪談依舊受到牽連,身體都開始産生虛化。
躲在倉鼠頭部的鐘邪觀察了激蕩波的全過程,他注意到這種怪談的激蕩波似乎對非生物的影響有限,像是場館内的燈具、窗戶玻璃等東西都沒有出現相應的損毀。
怪談力的沖擊對生物尤其是怪談生物的影響比較大嗎?
鐘邪的目光落在重新恢複行動能力的林幼岚身上,對方的目标很明顯放在了張子态和姜姝然身上,大概是清楚庫斯特距離釋放出下一次激蕩波還需要休整時間。
“來了,跟她保持距離。
”姜姝然看向持錘快速逼近的林幼岚,低聲提醒後面的張子态,同時喚出兩張尖牙利嘴沖林幼岚撕咬過去。
林幼岚眼睛微眯,心中計算好距離,單手持錘向前方地面猛砸,錘頭在下落過程中猛然加速,碎顱錘以一種類似于過肩摔的方式将她摔出去,瞬間錯開大嘴的攻擊,在空中接近姜姝然兩人。
“砰。
”
她落在姜姝然跟前,右手高舉,一根鐵絲從她的右手連接到後方的錘子上,輕輕一拉錘子就落入手中,平舉着将錘頭對準姜姝然。
高處的鐘邪目睹這行雲流水的錘女位移全過程,心中默默作出判斷。
林幼岚應該是變換了錘子的重量,砸地的時候極重,重力帶動她的身體前撲,回收錘子的時候又極輕,僅用鐵絲即可拉回。
戰場上,林幼岚凝視姜姝然,最終緩緩搖頭:“你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的怪談,接下來我的攻擊不會留手,我要記錄你的真實水平。
”
姜姝然沒有回話,臉色逐漸變得嚴肅,那三張嘴慢悠悠地飄回她的身邊,在她的耳畔低語着什麼。
“?”張子态的平闆小人對能量的波動感知清晰,第一時間察覺到姜姝然的變化。
“我會試着控制。
”姜姝然低聲說道,表情不複常态的矜持優雅,轉而變得陰狠瘋狂,黑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