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路易威登的漸變色短衫,站在一家西餐廳的長窗外,白術隻能看見一個不太清晰的冷峻側臉。
他的面前站着一個穿着淡粉色吊帶裙的女生,正在不停的對着他說些什麼。
女生足足比他矮上大半個頭,紀長野的身姿仍舊站的筆直,甚至不曾低下頭看她一眼。
因是兩人出衆的外貌,或是正在上演着什麼狗血的情節,竟吸引了不少往來路人的目光。
也不知道那女生說了什麼,竟想要去拉紀長野的手,被他很輕易的躲開之後,紀長野的神情變得很不耐。
白術跟他們隔着一條街,想過去但又怕打擾到他們,隻好有些無聊的站在原地盯着看。
誰知紀長野像是有所感應,竟轉過頭視線準确的與白術對上。
白術當即一愣,頓時心生幾分尴尬。
誰知紀長野在看見他後,不知對女生說了什麼,那女生突然捂住臉哭着跑走了。
隔着一條喧鬧的街,紀長野沖他揚了揚下巴。
确實是十分好看的下颚線,他都未必能畫的如此完美。
白術腦子中突然冒出這種想法,等他回過神時,紀長野竟已經穿過馬路,徑直朝他走來。
“你發什麼呆?”
紀長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着些不近人情的味道,但白術卻并不覺得冷漠,而是笑了一下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紀長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好一會兒才回答道:
“恰巧來n市有事。
”
還沒等白術反應,紀長野突然微微皺眉,問道:
“你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
白術一愣,什麼?
他下意識摸了摸藏在了衣服裡面的佛牌,紀長野說的難道是這個?
白術将那枚佛牌從裡面拽了出來,解釋道:
“這是我外婆給我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紀長野的目光落在佛牌上,仔細看了看,随後答道:
“既然是已故親人給的,那就帶着吧。
”
白術點點頭,剛想問問紀長野知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曆,就聽紀長野忽而問道:
“你家住哪裡?”
二十分鐘後,體感很魔幻的,白術帶着紀長野回了自己的家。
“可以睡你的房間嗎?”
紀長野看着白術彎下腰将自己的涼鞋擺在他的腳邊,随後又去拿了一瓶冰鎮的飲料,替他打開再插上吸管遞到了跟前。
然後他聽到白術笑着回答自己說當然可以。
紀長野腳步一頓,什麼都可以嗎?
白術的家是很簡單的兩室一廳,除了白術的房間,還有一間客房被他改成了畫室。
站在白術的卧室門口,紀長野發現白術的房間十分整潔。
書櫃上碼着整整齊齊的書,疊放好的被褥,甚至是窗台上的綠植都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擺放着,一幅生機勃勃、向陽而生的模樣。
一如它們的主人,看上去一個人也活的很好呢。
“你很困嗎?可以先睡一會兒。
”
白術替他把空調調節到最舒适的溫度,聽到紀長野回答道:
“嗯,過來的有些急。
”
白術點點頭,幫他把窗簾也拉上,并沒有多問些别的。
他想着,等紀長野睡醒之後再好好聊聊,他有太多疑問,一時之間都不知從何問起。
房門關上之後,白術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随便挑選了一部電影播放。
但電影隻看到了一半,白術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多,白術醒來看見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紀長野,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等他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是在客廳看電視睡着了,并沒有進入詭異世界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醒了就起來吃飯。
”
紀長野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神情懵然的白術,轉身回廚房拿筷子。
白術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下。
“你還會煮面?”
白術伸手接過紀長野遞過來的筷子,道了句謝謝。
“嗯,隻會做這個。
”
白術嘗了一口,味道竟然不錯,隻不過有些燙嘴,趁着面條放涼的空隙,他搭話道:
“你怎麼會來n市?”
還恰巧被他撞上,這種概率未免太低了點吧?
紀長野淺嘗了一口湯,淡聲道:
“我姑姑在n市,她家裡剛死了人,我順便來看望她。
”
聽到這話的白術愣住了,“啊?”
紀長野的這番話說的太過于輕描淡寫,像是死亡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反倒讓白術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那….”
白術将碗裡的面挑起又放下,壓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紀長野卻擡頭看了他一眼,“不好吃嗎?”
白術又“啊”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面。
“沒有不好吃!”白術尬笑了一下,“有點燙。
”
他說完,紀長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