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陸成則目光如炬地盯着阮流筝扒着趙晚舟的手。
阮流筝連忙松開趙晚舟,她看向陸成則。
“放了如煙!”
陸成則慢條斯理地走過去,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怕什麼,她是你的人,我又不會對她怎麼樣。
”
阮流筝隻覺得惡心,她擡手狠狠擦了一下。
陸成則面色發青,他冷着臉看趙晚舟:“趙郎中還留在這幹什麼?想看我們夫妻二人親密不成?”
趙晚舟有些擔憂地看向阮流筝,他抿了抿唇道:“我先下去了。
”
等人下去了,陸成則惡狠狠地道:“生病了也不老實,又在勾引男人?一個小郎中你也要勾引?真是饑不擇食。
”
阮流筝被他劈頭蓋臉地這樣罵,頭疼得厲害。
“你不要亂說,我和趙郎中清清白白。
反倒是你,做什麼突然親我,又把我當作妹妹的替身了?”
“你不配當她的替身。
”
“好,那我便當作被豬啃了一口。
”
她嫌惡的眼神刺激了他,他捏着她的下巴,偏要去惡心她。
阮流筝隻覺得他面目可憎,忍不住發嘔。
陸成則沒想到她對自己反應這麼大,心底怒不可遏。
“這就受不了了?等你身子好了,我一定要讓你懷上陸家的子嗣。
”
這句話簡直就是對她的羞辱。
她擡手奮力地打了他一巴掌,可力氣實在是太小,被他輕易地桎梏。
“你竟敢打我。
你那小婢女的命不想要了?”
“你把她怎麼了?”
“放心,她還沒死。
不過,也快離死不遠了。
”
阮流筝道:“放了她!你想做什麼沖我來便是,何苦為難一個下人。
”
“我本不想為難她,可你越是這樣,我便越要折磨她。
不妨帶你去看看,她因為你便成了什麼樣子。
”
陸成則将她抱了起來,朝柴房走去。
還沒走進去,阮流筝便聞到一股惡臭味,是泔水與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隻見如煙滿身是血地趴在地上,她伸手去觸碰那倒了一地的泔水,她努力地将泔水咽下去。
“我不能死,少夫人需要我……”
再難吃她也要拼命咽下去,少夫人從小待她情同姐妹一般,隻有她會把她當作人看,如今她身邊隻有她了。
阮流筝看到這一幕腦子“轟”地一聲,她哽咽地喚道:“如煙。
”
如煙眼球轉動,她被打得實在是太狠了,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甚至能看到鮮血自傷口湧了出來。
如煙一看到阮流筝,眼淚直流,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出來。
心底卻是滿腔的酸澀,她明白自己終究是拖累了阮流筝。
阮流筝見不得如煙這個樣子,她清楚地知道,再繼續跟陸成則作對下去,如煙真的會死。
她崩潰地道:
“放了她,我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
陸成則冷哼了一聲,他擦去她的眼淚,不知為何,看着那個丫頭就煩躁,她就這麼在意一個婢女嗎?
可對他卻眼底都是厭惡。
“早就說了你聽話一點,也不至于落得這個地步。
等你好一些便去同娘道歉,我會大發慈悲讓郎中給這個小婢治病的。
”
阮流筝“嗯”了一聲,便不想再說話了。
陸成則把她重新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