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蹙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陸成則卻道:“裝什麼?當初你爬上我床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故作矜持。
”
“你不用羞辱我,我不懂。
”
“你别想太多,瑩瑩讓我給她肩膀上描梅花,我沒試過,便用你來練練手。
”
阮流筝隻覺得恥辱,她忍無可忍。
“你可以讓其他人來練手。
”
“可你是我夫人。
”
“呵,你和她在床榻上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是你夫人了?”她忍不住道。
雙腿一直在發疼,可心底的火氣蹭蹭直上。
“怎麼,你吃醋了?”陸成則嘲諷道。
阮流筝紅着眼:“我仿佛不認識你了。
以前那個我視他如長兄的人,已經不見了。
”
陸成則聽她這麼一說,也是怒不可遏。
“當初那個陸成則待你這麼好,可你卻如此傷害設計他!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别讓我再多說一遍,脫了。
”
見阮流筝不肯動,陸成則便伸手去拽她,将她的衣襟扯落,露出她白皙的雙肩。
她腿軟再次跪倒在地上,忍不住痛呼出聲,他也無動于衷,面無表情地摁着她的肩膀執筆作畫。
阮流筝眼淚簌簌地流着,因為痛,也因為滿腔委屈和屈辱。
為了讨好阮瑩瑩,他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人看。
還沒等他畫完,她實在沒撐住直接暈了過去。
在她暈過去的時候陸成則那一瞬間的心慌。
無論如何,這可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女孩兒,他做不到那麼狠心冷眼旁觀。
他一把将她抱起來,對外面道:“去喚郎中過來。
”
郎中過來查看了一番:“少夫人這是跪了多久啊,傷口都成這樣了,若是再遲一些,後果不堪設想。
”
陸成則看到她雙膝的傷,腦子“轟”地一聲,下一瞬又責怪道,她這是在用什麼苦肉計嗎?受這麼嚴重的傷,為何不說出來?
郎中給她處理了傷口,并開了藥方子才離開。
本來明日要入宮的,因為她又見不到瑩瑩了,陸成則本來有些内疚現在又徹底消失了。
他冷眼對一邊伺候的如煙道:“等她醒來同她說明日不必入宮,我會禀報皇後娘娘她的病情的。
”
如煙道:“是。
”
他說罷便離開了,再沒有多看她一眼。
等阮流筝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她蓦地睜開眸子。
如煙取來水喂她:“少夫人,你終于醒了。
怎麼樣了?還覺得疼嗎?”
阮流筝想起了在“靜瑩軒”那恥辱的一幕,便覺得心裡發堵。
陸成則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少夫人,少爺說了,今日不用入宮,你可以歇息幾日。
”
“嗯。
我餓了,如煙。
”
“好,我這就去端吃的過來。
”
阮流筝眼底無光,她實在沒想到,陸成則會這樣對她。
先前不過是嘲諷罷了,如今竟不把她當作一個人看。
如煙很快回來,她端了粥一口口喂她。
阮流筝剛吃幾口,便聽陸成則道:“可吃好了?吃好了便繼續昨夜還未完成的事。
”
他存心就是為了羞辱她!
如煙不敢多說,陸成則一直在旁邊看着。
阮流筝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