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了。
”
坂田銀時對着鏡子理了理頭發,然後朝着我和神樂揮手。
“路上小心。
”我點了點頭,把打包好的便當遞給他。
“記得帶醋昆布回來阿魯……”神樂叼着牙刷迷迷糊糊地說。
“……千央小姐……”新八略顯遲疑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頭看他,“怎麼了,新八君?”
新八像是有些難以啟齒,面上的五官都擰在一起,随後像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樣,大聲吼了出來:“……這種微妙的氛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銀桑要像外出工作的丈夫那樣說話,為什麼你還要給他遞便當,還有神樂你也是,為什麼你們三個要孤立我,擅自表演子供向标準家庭日常啊!”
為什麼呢?
事情會變成這副模樣,還得從我們回到萬事屋的那個下午說起。
事實證明,嘴炮這種招數,不管對敵人還是自己人,都非常管用,甚至可以說有些過于管用了。
當坂本辰馬的飛行器即将墜落之際,神樂帶着銀時躍上房頂,新八把木刀遞了上去,銀時隻能有些遲疑的接住它。
輕巧的,帶着咖喱味的木刀落在銀時的掌心,我很熟悉的,帶着薄繭的手慢慢将它握緊。
銀時握着刀,身子前傾,房頂的瓦片在他腳底下搖晃,但他的姿勢沒有絲毫動搖。
“拜托你了銀桑!”
“如果是銀醬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
神樂和新八的呼喚一聲比一聲急切,銀時卻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樓下的我。
“我……真的可以嗎?”
就算有些距離,他的低語還是傳入了我的耳中。
對于普通人來說,木刀劈飛船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站在樓頂的是坂田銀時,哪怕失憶了,那也是坂田銀時,所以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我把雙手比成喇叭狀,沖着上方的銀時肯定地喊:“當然可以了!你可是萬事屋——坂田銀時啊!”
聽見這話,他赤紅的雙眸逐漸變得堅定,飛船帶起的風吹動了他銀白的發絲。
手起刀落。
爆裂聲在空中響起,龐大的金屬造物被一把木刀斬得四分五裂,塵嚣之上,有什麼事被我遺忘了。
話說,坂本辰馬好像還在飛船上來着。
……
嗓門很大的人可沒那麼容易死,他在千鈞一發之際逃了出去,飛船的保護機制在殉職前把他彈了出來,别說受傷了,他衣服都沒破。
但萬事屋還是被毀了。
坂本辰馬降落的時候直接從萬事屋屋頂跳了進去,該說不虧是志趣相投的戰友嗎,坂本辰馬進萬事屋的方式,和銀時進我家的方式一模一樣。
雖然不至于要推翻重建,但萬事屋短期内肯定是住不了人的。
新八和神樂為此很是煩惱,但銀時卻并不顯失落,他抱着懷中的木刀,滿心歡喜。
“我居然這麼強嗎?”銀時自言自語,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感覺就像jump的主角一樣!”
你本來就是啊,我想到。
多了一個窟窿的萬事屋也沒打擾銀時的好心情,他嘴裡哼着像是CM背景音的小調,腳也跟着節奏抖了起來。
這副得瑟中帶着點矜驕的模樣,讓我想到了打碎盤子後還拼命搖尾巴的貓。
就連他下巴微微揚起的弧度也跟貓咪高傲的頭顱相似,就像……
就像在尋求主人的表揚一樣。
這個聯想有些不妙,我連忙抑制住了自己的發散思維,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也太缺乏自我認知了,而且銀時這種S型人格,怎麼想也該是……
思緒飄到成人頻道,我唾棄着自己的肮髒,我有罪,我忏悔。
但有些東西你越不願意去想,它存在感反而越強,我的大腦背叛了我的意志,朝着深淵堕落下去。
“感覺就像報應一樣……”新八的聲音打斷了我越來越危險的想法。
“這麼一說……和千央姐那時一樣呢。
”
神樂和新八的話讓銀時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看了看我,有些茫然地問:“報應的意思是……我之前…對千央…做過什麼嗎?”
不妙啊,銀時這個态度勾起了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念,懵懂無知的神情配上銀時的臉,意外有種很好忽悠的錯覺。
雖然失憶前的銀時是闆上釘釘的抖S,但失憶後的他怎麼看都是很溫馴的類型。
不能說是直接變成抖M了,但這種從肉食者變成草食系的反差感……會讓人特别想欺負一下。
心裡的惡魔在勾引我做出行動,壞念頭像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你之前像坂本辰馬一樣……”我指了指被警察帶走的醉駕人士,又指了指自己家,故意用一副無辜的表情說,“……把我的房子毀掉了。
”
“而且……你還踩了千央小姐的頭……”新八補充到。
“還逃避醫療費。
”神樂歎氣。
“我……我……”銀時臉上的自滿轉變成了愧疚,他倉惶地看向我,無助的模樣像在請求原諒。
這也太乖了。
可惜在場的人之中,能get到這點的隻有我,神樂和新八見狀,皆是一陣惡寒。
新八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