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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您任勞任怨待他們一家人,滿京城再也找不出像您這樣孝順體貼的兒媳,最後沒了個好,反倒落了怨!”
陶玉清哭笑不得,拿帕子給她擦淚,安慰道:“好了,事情都過去了。
他們不仁,也不能怪我不義!”
雲萍抹了眼淚,哽咽道:“小姐,您是不是看上那闫衡了,奴婢覺得他是挺不錯的。
”
“你個鬼靈精!”陶玉清失笑,“我心裡頭有了成算,就看他上不上鈎,與他做個露水夫妻,借個種就行。
”
雲萍暗歎自家小姐的大膽,不過也贊同小姐這法子,挑男人生孩子,肯定要挑身強體壯的。
小姐當初嫁進鎮北王府,與一塊牌位拜了天地,受盡委屈,王府的爵位就該是小姐的,誰也搶不走!
主仆商量好計策,就吩咐莊子上的仆婦準備晚飯,順帶燙了兩壺酒。
夜幕降臨,莊子上陷入一片沉寂,隻偶爾有狗吠聲從不遠處傳來。
陶玉清讓雲萍帶着謝照煙睡覺,她喝了半壺酒,帶了些微醉意,出了門,選了個背風地,蹲着低聲哭。
闫衡剛沐浴完躺下,聽到外頭仿佛有女人哭泣聲。
他耳聰目明,聽聲兒雖不算真切,但确實是女人在壓抑哭泣。
他本不欲多管閑事,突然想到陶玉清,想到從前她想從他手中拿回玉佩,哭訴自己多可憐多可憐。
哪有人在一個乞丐面前哭自己可憐的?陶玉清是第一個。
闫衡那時覺得她虛僞做作,當看戲一樣看她哭。
看她白皙光潔的小臉哭得紅紅的,讓人起了蹂躏的心思。
後來她替她嫡姐嫁給小鎮北王的牌位,闫衡才覺得她好像是挺可憐的。
闫衡回過神來時,驚覺自己已經出了門,一陣寒風吹來,他腦子清醒,還是順着哭聲找了過去。
見她蹲在廊柱後,縮成小小一團,瞧上去好不可憐。
闫衡輕啧一聲,“不在屋裡頭哭,躲在這哭,故意引我來?”
陶玉清因喝了酒,行動有些遲緩,慢慢擡起頭瞧過去,昏黃的燈光從他背後照過來,模糊了他的神情五官。
“在屋裡頭哭,會吵醒煙兒……”
“就不怕吵醒我?”闫衡哼笑一聲,始終站在她面前,也不主動去扶她,“那小王爺又做了何事,惹你大晚上在這偷偷抹淚?”
陶玉清哽咽道:“他帶了個女子進府,直接安置在他院中,還讓我去替他照顧那女子的母親……”
“可憐。
”闫衡如實點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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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又睡到王爺床上去了!
陶玉清在心裡頭暗罵他兩句,突然嗚嗚哭出聲,“我也知道我可憐窩囊!用不着你來說!你滾開!”
陶玉清知道這男人生了一副冷硬心腸,踉跄站起來,邊哭邊故意打他。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