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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大部分人都換成電動三輪了,把手一轉,“嗡嗡”地跑得飛快,于是腳蹬三輪很快就被淘汰,街上也再難看見這種車。
老頭家裡條件不差,就是念舊,十來年了這車修了又修,補了又補,還是依舊□□。
房東幫他把車推出來之後,又跑到一邊的樹底下,将上面的鳥籠一個個的全拿下來,放在後面的大鬥裡。
“行了,莫叔你騎着走吧。
”
“你小子,每次犯這事兒幹啥?我又不是推不動。
”老頭嘿嘿一笑,嘴上埋怨着,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了三層,随後又親熱的喊了一聲:“東東再見。
”
随後他騎上三輪,沉默地帶着他那一車叽叽喳喳的鳥慢悠悠的走遠了。
賀庭嶼瞧着房東的眼神有點怪,他真沒想到房東竟然還是“老年之友”。
單從他那張不正經的臉上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賀庭嶼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但有時候往往都是下意識的判斷。
看見一個人,或許是因為氣質,或許是因為外貌,總有一個大概的基本判斷,大腦下意識就這麼做了,這個過程總會有出錯的時候。
要是第一眼就能準确的知道這是個什麼人,那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再難有驚喜的感覺。
房東的交友範圍之廣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
不過......“東東?”賀庭嶼瞧着房東帶着點戲谑的念了一聲,尾音上揚,促狹之意撲面而來。
很明顯,他記下了剛剛被搭肩膀的仇,現在打算找回來了。
房東明顯是有些惱羞成怒了,臉瞬間繃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賀庭嶼。
媽的,他果然還是最讨厭老師了!
賀庭嶼見他沒搭腔,有點可惜。
或許是見賀庭嶼一直看着老頭離開的方向,房東以為他對這人有些好奇,于是主動解釋道:“他姓莫,你平時要是遇上他了,叫莫叔就行,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
“他平時不愛理會别人,你和他打招呼他沒理你也别往心裡去,他就是那樣的人,最愛的是他的那些寵物。
你要是路上遇見他了,先誇他的鳥,一誇你倆準能聊到一塊去。
”
賀庭嶼眼神一轉,有點好奇,“你呢?你也吃過他的閉門羹嗎?”
“那倒沒有,”房東理所當然:“我一開始就沒理他。
”所以自然談不上閉門羹。
房東不是一個熱情的人,他平時甚至有些少話,獨自一個人待着的時候看着冷峻又不近人情。
能跟他成為朋友的,無一不是對方先主動,或者機緣巧合之下的水到渠成。
莫叔平時就不愛跟人說話,他也不會主動貼上去。
他沒有細說,繼續道:“隻是去年有一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聽見他的八哥一直在叫。
哦,就是剛剛那隻黑色的鳥,挺蠢的,隻會說你好。
”
“那晚那隻鳥一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