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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嶼恍惚之間以為自己又見到了那兩點曠野中的野火,火焰不大隻有星星點點,卻仿佛頃刻間便可成燎原之勢。
房東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什麼,隻覺得賀庭嶼的冷白膚色和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很快他就不再思考這個問題,總歸他和賀庭嶼又不會打起來。
房東收回視線之後,賀庭嶼漏跳的心跳才漸漸回歸正常。
不得不說被猶如猛獸般視線盯上的感覺,的确很能激發人内心的征服欲,這是一種仿佛頭皮發麻般的刺激感。
賀庭嶼皺了皺眉,他已經許久沒有打過拳了,如果有機會,他還真想跟房東試試看。
時間就在玻璃杯一聲聲的碰撞中悄然過去,在誰也沒發現的時候,房東喝多了。
他是那種雖然喝多了,但是很會僞裝的類型,在僞裝自己沒醉并且大腦清醒的同時他還很會勸酒,就連賀庭嶼都在他的勸酒聲中多喝了兩杯。
因此賀元良一點也沒發現房東其實早就醉了,還樂呵呵的和他拼酒。
直到他們買來的酒都喝的差不多準備散夥的時候,異變突生。
房東一把抱住了旁邊的賀元良,拉着人就開始嚎,賀庭嶼到底是平時也不怎麼喝酒,今天雖然喝的不多,但多少還是被酒精影響了大腦,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就看着房東撲到了賀元良的身上,一時沒站穩甚至差點跪在地上給賀元良拜個早年。
最後場面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坐在了地上。
賀庭嶼一驚,他本以為房東是想借着酒勁占他哥便宜,半條腿都邁出去準備把他拉開了,結果卻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一直維持着的笑容也被迷茫的神情所取代,就跟看着什麼自己無法理解的實驗結果似的,充滿了不解與困惑。
他想,就算是要追人,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迷茫讓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拉開房東,離他的直男哥哥遠一點。
賀元良也沒好到哪去,他因為喝酒腦袋轉的也慢了些,停頓片刻後才後知後覺地也蹲了下來,和房東視線平齊。
“你這是幹嘛呢?”說話一向铿锵有力,斬釘截鐵的賀警官頭一回語調都有些飄忽了,他扶着房東的胳膊想讓他站起來,可就是扶不起來。
一個一米八多渾身腱子肉的男性本就比較沉,房東還非要賴在地上不肯起,差點讓想要攙扶他的賀元良都栽一個大跟頭。
就在賀元良想要叫上賀庭嶼一起暴力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聽見房東嗷嗷嚎叫,偶爾還喃喃幾句:“對不起......對不起。
”賀庭嶼在旁邊看着隻覺得房東的眼神充斥着詭異的深情,讓他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房東的嚎叫甚至還是中英混合的,每三個對不起中就有一個sorry摻雜其中,聽起來的怪異感就像是看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