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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困難的人太多了,在這些人面前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故事,總覺得帶着些冷漠的高高在上。
“我沒可憐你,”賀庭嶼勾唇笑了笑,眸光閃爍十分柔和,“這不是安慰安慰你麼?”
“總不該叫我連安慰都不行吧?”他說:“我以為這是作為家人理應履行的義務?”
房東挑眉,“這倒是可以……”
賀庭嶼沒多說,把房東按進了自己懷裡。
他有自己獨特的安慰方式。
他想,怎麼會有房東這樣的人。
單純又别扭,張揚又收斂,他知曉人情世故,卻并不完全順從,寬容别人卻對自己要求過高。
明明就是做好事,樂于助人,非要嘴硬給自己的目的找個一二三條理由。
單純為了回憶,買下來就是了,何苦還要常常去做義工,出那麼多治療的錢。
昨晚搞了一夜,最後兩人身上都黏黏糊糊的,賀庭嶼就沒穿睡衣。
于是此刻,房東的臉貼着賀庭嶼放松狀态下細膩柔軟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
“……”什麼洗面奶。
房東還真沒有過這種經曆,一時間剛剛醞釀起的些許惆怅都淡了不少,在他腦子裡取而代之的是使用過度泛着紅的一點凸起。
好吧,他承認昨晚是過分了些,湊的太近,好像看見上面尖尖有點破皮了。
“……”房東啧了一聲,心下一跳,覺得在繼續下去這個氣氛大約就要往另一頭狂奔而去了,變化的太快,他有些不适應,他退了一步,幹脆下床洗漱去了,臨走前又叮囑一句:“我待會兒去買早餐,你記得起床。
”
又是熟悉的流程,房東在樓下買了早飯後拎上來,賀庭嶼坐在餐桌前一改剛剛把房東按進懷裡豪邁精神的樣子,神情恹恹,瞧着困倦的很。
“你今天休息一天?”房東夾起一個小籠包,鼓着腮幫子說道:“待會兒把藥喝了你就去睡覺吧。
”
他随口說了一句,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賀庭嶼還要堅持上班的可能性,卻沒想到賀庭嶼竟然說他沒請假。
“那你現在請一個呗?”房東一哽,“你不會病成這樣還打算去上班吧?”
賀庭嶼無奈道:“沒辦法,最近比較忙,不去不行。
”
如果可以的話,賀庭嶼也不想去了,他這輩子都沒覺得這麼累過。
現在坐在桌前,他隻覺得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但偏偏昨晚大概是刺激的時間太久了些,清早起來還覺得骨頭縫裡都泛着酥麻的癢意。
“……”房東願意稱他一聲勞模。
“那我送你吧,”房東三兩口吃完了飯,“中午我也去接你。
”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