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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賀庭嶼堅持他也就不說什麼了。
早春的淩晨氣溫有些低,賀庭嶼穿着一身真絲睡衣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身上已然帶上了些涼氣,房東摸了摸他的手,比身上還要涼。
他抓着賀庭嶼的手想給人暖暖,卻被賀庭嶼抽了出去。
“涼,别碰。
”賀庭嶼無奈道。
“待會兒你手涼了,我還得給你暖暖。
”
房東看着人高馬大,一看就是個熱血體育生,但實際上他一點也不“熱血”,和賀庭嶼比起來,賀庭嶼反而是更熱的那個。
房東的手腳到了冬天有的時候都是涼的,但賀庭嶼一年四季都很熱乎,他都手冬天也是暖洋洋的,在冬天并不過分寒冷的S市,賀庭嶼深冬也隻穿一件羊絨大衣,而房東幾乎一整個冬天都套着企鵝一般又大又長的羽絨服。
房東畏寒,冬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總是會把自己整個人都硬塞進賀庭嶼懷裡,像是抱着一個暖烘烘的大火爐。
最開始的時候賀庭嶼覺得他縮手縮腳的樣子睡覺不舒服,會把房東扯開一點,讓他直着睡在一邊,但房東總是像開了自動尋路一般,沒一會兒就又把自己滾着縮到賀庭嶼懷裡。
後來賀庭嶼就不再嘗試把房東弄開了。
賀庭嶼不動聲色地安頓好房東的手,免得他的手受涼。
沒辦法,房東睡覺的時候如果手是涼的,他會自己找個暖和的地方暖着,而這個地方,大多數時候都是賀庭嶼的胸肌上。
假如隻是放着,賀庭嶼倒還沒什麼,他都已經習慣了房東整顆頭枕在他胸口上,這區區一個手掌的重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但問題就出在房東不僅僅是安安分分的放着,他還要動一動,捏一捏。
有的時候賀庭嶼半夜被房東弄醒,隻能忍着燥意強迫自己睡覺,偶爾也會看不慣睡的正沉的罪魁禍首,使點手段把房東也弄醒,然後兩人昏昏沉沉黏黏糊糊地來一發。
賀庭嶼覺得房東在這方面是真的有天賦,剛認識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懂,随便說兩句親一親就能紅透耳尖,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渾身都散發着純的不行氣息,視頻也看不明白,做起來還要他一點一點的教。
但現在,房東就算睡着了僅憑本能反應也能弄的他睡不着覺,手法經驗都算熟練,也再難經常看見以前又純又欲的羞澀表情。
但現在的房東依然是好看的,褪去了表層的那點羞澀僞裝,逐漸顯露出其本質更加具有侵略性質的東西來,眉眼間的神情變得深沉冷硬,目光從到處亂飄到現在緊緊盯着賀庭嶼的臉,或者是什麼别的地方,散發出一種兇悍肅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