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架了。
和我一起被綁來的,還有薄景初的白月光程芊薇。
所以在綁匪讓薄景初二選一時,他選擇救白月光,我并不意外。
我和薄景初是商業聯姻,和我不同的是,他向來不接受婚姻變成商人之間的附屬品,可他無法反駁薄家的安排,隻能娶我。
娶了我之後,又将這一切都怪在了我的身上。
我自小就知道,我對于黎家的價值,就是商業聯姻,可這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了被當做商品。
他娶了我,就無法再娶程芊薇,因此程芊薇就成了他心裡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比起我這個商業聯姻的妻子,白月光在他的心中重要多了。
我付出了五年的真心,都沒法換他先救我。
“隻能選一個,你确定選她?”綁匪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已經見了血,雖然在詢問,卻已經把程芊薇推了出去。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着,本就因為前幾天冒雨給薄景初買生煎生了病,如今吹着冷風,我真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程芊薇跌進薄景初的懷裡,後怕的抱緊了他的腰,顯得那麼的楚楚可憐。
“另一個,我拿錢換。
”
薄景初心疼的護着懷裡的人,皺緊眉頭看着我,似乎在看一個天大的麻煩。
綁匪冷笑一聲:“好啊,三千萬,十分鐘内送到,我就放了這個。
”
“三千萬!剛剛不是一千萬嗎?”薄景初皺緊眉頭。
“一千萬那是救一個的錢,第二個就得三千萬!”說着,綁匪提着我的衣領,将我往外推了推。
一瞬間,我看見腳下洶湧的波濤似乎要吞噬了我,
我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害怕過,海風混着山風,吹的我渾身冰冷,仿佛一隻看不見的野獸一般撕咬着我,四肢百骸都承受着疼痛。
此刻,我隻想活着。
我第一次失了态。
“薄景初,救我。
”我一張嘴,風就灌了進來,我艱難的求救。
眼淚模糊了視線,卻依舊能看清薄景初面無表情的冷漠。
我連忙抓住綁匪的胳膊,祈求道:“我有錢,三千萬我能給,别松手。
”
綁匪一愣,似乎些猶豫,
他朝着薄景初二人的方向瞧了一眼,又轉回頭,斬釘截鐵:
“不行,今天隻有姓周的能贖你,實話說了吧,老子剛犯了事,進監獄也是無期,不差你這一條人命,雇主答應過我,替我照看好我家人了,老子沒後顧之憂。
”
我的心咯噔一聲,立馬明白過來。
今天的綁架,并不是一場意外。
“景初,黎小姐和綁匪看起來很熟啊,他們是不是認識啊?”
“那個綁匪對我可狠啦,對黎小姐就不這樣。
”說着,她揉揉自己的手腕,拉開上面的衣服,露出故意被繩子綁出的紅痕。
她很什麼都沒說,但薄景初卻好像都懂了。
他擡起程芊薇的手看了又看,眉頭逐漸擰成川字,
我知道,他信了。
“黎漾,你鬧夠沒有?演上瘾了?”
“我是不是還要給你頒個獎你才罷休?”
哪怕綁匪已經将我拽離地面,隻要一松手,我就會葬身大海,哪怕我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更加的觸目驚心。
薄景初還是認定了這出綁架是我設計演的一場戲。
隻因為程芊薇的一句:“他們是不是認識啊?”
薄景初就為我敲定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