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
我忍不住重新問。
并不是我沒聽清,隻是我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他說的。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帶了點笑意:“下車吧,到了。
”
接着他就打開門下了車。
我愣了一瞬,連忙開門下車,卻發現車就停在公司門口,原本他的車都是停在地下車庫的,再從地下車庫直接上公司裡。
看到我從薄今硯的車上下來,果然有不少人駐足,竊竊私語着。
一時間如芒刺背,我有些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走吧。
”薄今硯扣上自己的西裝扣子,我跟在他後邊,一起往公司裡走去。
“薄總!”一聲慘叫,一邊飛來一個身影,試圖撲在薄今硯身上。
我眼疾手快擋下,可因為身子太弱了,還是被她撲的略顯狼狽的跌在地上。
“祝無漾!”薄今硯皺起眉頭來扶我:“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隻是摔倒而已,就搖了搖頭。
“薄總!求求你,不要開除我,我走投無路時,是薄氏收留我的,我在薄氏五年,您開除我我還能去那裡啊?”
我側身看過去,是昨天那個人事經理沈盈盈,她因為我擋的那一下,也摔倒在地上。
此刻正哭着向薄今硯解釋。
可薄今硯扶起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我辦公室有藥箱,先去上藥。
”
我點點頭,最後看了沈盈盈一眼,她還求着薄今硯不要開除她,薄氏的保安眼疾手快的将她拉走了。
我也沒有插手,畢竟沈盈盈的工作态度,眼高于頂踩高捧低的樣子,我是看到了的,她在薄氏禍害的是薄氏,我無權替薄今硯做決定,也無權因為自己的同情心泛濫讓薄氏買單。
我和薄今硯走進去,專用電梯不用等,電梯門關上,隻剩我們兩個。
薄今硯很鎮定,似乎那樣的小插曲經常發生。
“薄總?您沒事吧?”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是總裁,身邊的人出了事,多多少少都會影響心情。
薄今硯對公司的感情比薄景初多得多,我曾經看到過整個薄氏大樓,就隻有薄今硯一個人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就像是古代王座上的王一般,威嚴又孤獨。
薄今硯側目:“為什麼這麼問?”
“隻是感覺你的心情不太好。
”我聳聳肩,實話實說。
薄今硯不着痕迹的歎息:“我又讓你受傷了,對不起。
”
啊?
我愣住。
怎麼想也沒想到是這個回答。
雖然我們現在是室友,但他能這麼護着我,我還是挺開心的。
還沒有人把我放在心上,想着保護我呢。
“薄總,這是小傷,沒事的。
”
我拿起蹭破的手臂給他看,想證明這隻是個小傷,卻扯的傷口生疼,沒忍住哼出聲來。
薄今硯轉身握住我的手臂:“先别動。
”
恰好電梯到了頂層,門一打開,站着一個眼熟的人,
“總裁,今天...”他頓住:“這是...”
“何為,醫藥箱。
”薄今硯拉着我向外走。
我卻被他偌大平層的辦公室驚呆了。
當總裁就是好,一個人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