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燈光昏暗,我下意識的看向牆上的鐘,顯示着淩晨兩點。
這麼晚了,我這是在哪裡?借着昏暗的光,我能看出,自己在一個很大的家裡,像一幢别墅,是誰的别墅呢?薄今硯的嗎?
走下樓,隻見廚房裡還亮着燈光,我沒穿鞋,此刻冰涼的大理石瓷磚有些冰腳,我停在樓梯上,用自己的小腿暖了一會。
我的手腳一年四季都經常涼,太過于久的話就會發麻,容易摔倒。
回暖一些了,我繼續向亮着光的地方走去。
廚房很大,是個開放式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到餐廳的桌邊,坐着一個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他一隻手撐着下巴,一動不動。
薄今硯?
他怎麼會在這?
我見過無數次他的背影,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撐着下巴,似乎睡着了,可為什麼睡在這?
我猶豫了,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問個清楚。
我已經走到他身邊了,要不叫醒他?
但此時返回去還來得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原路返回,先去睡覺,天亮了再說。
可我邁開腳步的一瞬間,雙腿像是過電一般,已經麻了,失去了知覺,直直的朝着面前坐着的薄今硯摔去。
暗道一聲不好,眼疾手快的撐在椅子和桌子上,兩隻手形成一個夾角,剛好把薄今硯圈在懷中。
我的心誇張的跳個不停,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我的鼻尖離薄今硯就隻有五厘米!他的呼吸似乎還能打在我的臉上。
我吞了吞口水,看他沒醒來,松了口氣。
“你這是....”
沉悶又略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猛的睜開眼睛,和薄今硯生生來了個對視。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這張商界最帥的臉。
也許是因為困,他的眼睛微眯,眼底染上了紅,雙眼皮也比平時明顯了不少。
即使是晚上,皮膚也細膩光滑,沒經過打理的頭發此刻耷拉在眼前,少了白日裡的不近人情。
“我...我腿麻了。
”我下意識的小聲說。
他似乎也才反應過來,甩了甩手,托着我的肩膀将我扶了起來。
我站直後,又用自己的腿窩暖着自己的腳。
“不好意思,我腳經常會涼到沒知覺,所以剛剛摔倒冒犯你了。
”
薄今硯站在一邊,雙手環抱,睡眼惺忪的點了點頭:“嗯。
”
“你怎麼在這睡覺?”我覺得有些尴尬,隻好繼續找着話題。
“阿姨休息了,鍋裡還煮着粥。
”
“什麼粥啊?”我倒想看看是什麼粥,值得薄今硯熬夜也要喝。
“沒什麼,皮蛋瘦肉粥。
”
我啊了一聲,因為這也是我最喜歡喝的。
“怎麼?”
“你去睡吧,我最會做這個了,我來做。
”
我說着,撸起袖子就走去通着電的鍋旁。
身後突然沒了聲音,我一回頭,薄今硯不見人影了,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就繼續去煮粥了。
可沒過三分鐘,一雙棉拖鞋被扔在我腳邊。
“穿上。
”
他的聲音很冷,仍舊帶着毋庸置疑,這種氣場仿佛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我哦了一聲,穿上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