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初看了一眼就接通了:“薇薇。
”
是程芊薇,她尾音上揚,似乎心情很不錯:“找到黎小姐了嗎?”
“還沒有。
”
“要不去她家裡找找,沒準躲到家裡了,小女孩鬧脾氣嘛,總會想回家,不像我,無家可歸,受了傷都不知道去哪裡。
”
程芊薇總能用三言兩語就否定我的一切,這也許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她的情緒漸漸低落,成功把薄景初的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
薄景初滿臉心疼:“胡說什麼,你還有我,黎漾生氣了就會耍手段,我聽你的去她家找找,然後就去陪你。
”
“真的嗎!”
“嗯。
”
“那我要吃那家蛋糕!和你在一起就想吃甜的。
”
“好,乖乖等我。
”
我聽的差點吐出來,他們有共同的秘密,有一起熟悉的蛋糕店,他能讀懂她的隐喻。
可我呢,等他讀懂我的隐喻,我早死了。
薄景初很快到了我家,我知道,他會一無所獲。
後媽柳芸和弟弟黎深在家。
我和黎深沒見過幾面,但我一直把他當我的親弟弟看待,
随着我的年齡越來越大,我也明白了黎深永遠不能成為我的親弟弟。
保姆開了門,發現是薄景初之後,柳就立馬告訴了柳芸,柳芸如同見了親兒子一樣,連忙出來迎接。
黎家做原材料生意,剛好能搭薄家生意的邊,
多少人想塞女兒進薄家,也就隻有黎家成功了,拿到了薄家原材料的生意,公司因此沾光,在業内混的風生水起。
他們對薄景初,像對待财神爺一樣恭敬。
“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老黎前不久剛收藏的,您嘗嘗。
”
柳芸接過保姆手中的茶,遞給薄景初。
薄景初隻看了一眼,便說明來意:“黎漾回來過嗎?”
柳芸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赢了我媽,率先成為豪門太太。
“你和漾漾鬧别扭了?”
薄景初沒有承認,但看他的表情,柳芸就要猜的差不多了。
“成何體統,我們的家教就是教他和丈夫吵架的嗎?
不過薄總,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不要太擔心她,等她下次回來我一定好好說說她。
”
“黎漾沒回來過?”薄景初不理會她的多嘴。
柳芸的笑僵在臉上,不知道在盤算什麼,然後趕忙改口:“回來過!前幾天剛回來,到房間拿了點東西就走了,我說的是下次。
”
薄景初皺了皺眉頭:“果真?”
“真的啊,我騙您做什麼,小深那個時候也在。
”她把一旁的黎深扯過來,狠狠的擰了他的胳膊。
她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會因為;黎深是兒子就無條件的溺愛他,黎深自小有些木讷,所以柳芸經常對他發火。
黎深吃痛一聲,卻被柳芸掩蓋。
我看到柳芸的動作,怒火在心中燃燒,為了抹黑我,親兒子都下得去手?
我怒火中燒,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穿過他們的身體。
“好,那打擾了。
”薄景初沒有多留,拿着車鑰匙就離開了。
柳芸雖不明狀況,還是跟在他身後:“常來啊。
”
門關上,我還沒有跟着薄景初離開,就見柳芸叉起腰:“這個黎漾,搞什麼?”
“去給她打個電話,警告她好好伺候着薄家人,今年招标會還沒辦呢,别出岔子。
”她看了黎深一眼,黎深面無表情,轉身上了樓。
黎深才十五歲,正是懵懂的年紀,她一點好的都不教,卻教他說謊弄虛作假這種歪門邪道。
我忍不住上前,擡起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