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宣讀完畢,柳月眠的笑容頃刻間僵在了臉上。
什麼?
靜安侯府的世子之位怎麼落到了謝文遠頭上?
那她算哪門子的世子夫人?
難道要她嫁給謝二那個傻子?
柳月眠的身形晃了晃,求助般地看向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也又氣又驚。
淮哥兒可是她們謝家孫輩中最有出息的,侯府的世子之位非他莫屬,怎麼如今突然換了人?
要不是礙于眼前傳旨的太監還在,她手裡的拐杖早就打向自己的大兒子,好質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自己那個兒媳吹的枕邊風……
謝侯爺和謝侯夫人臉上并沒有過多意外的表情,謝淮真實的身份畢竟是皇子,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委屈他當這個小小的世子。
直到謝文遠下馬接了聖旨,在場的衆人才如夢初醒。
原來他們看到和聽到的一切不是假的,謝二公子如今算是成為了闆上釘釘的侯府世子。
有人不免疑惑:“……謝氏長公子名滿天下,這世子之位怎麼會落到謝二公子頭上?”
“你們是不是傻,别忘了,歸根到底,這謝二公子才是謝侯夫人親生的……”
衆人議論紛紛:“這世子之位換了人,那月眠郡主嫁的到底是誰?”
“依我看,這新郎官自然是謝二公子。
你看,今日迎親的也是他……”
柳月眠慌了。
不行,世子又如何,她才不要嫁給謝文遠那個傻子。
謝文遠看到柳月眠眼中的抗拒,一臉嫌棄地撇撇嘴。
呵呵,她不嫁,他還不想娶呢!
柳月眠急切地看向謝老夫人:“老夫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我怎能同二公子成婚?”
謝老夫人聽懂了柳月眠話中的暗示,懷佑是淮哥兒的骨肉,柳月眠若帶着孩子嫁給遠哥兒,那豈不是亂了套?
“好好好,莫怕,有祖母給你做主……”
謝老夫人還未來得及擺出一家之主的姿态,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聖旨到——!”
駿馬一聲嘶鳴,在靜安侯府門前停下,馬背上翻下來一名太監,手中拿着一道明黃色卷軸。
居然連着兩道聖旨!
在場的人都好奇,這第二道聖旨是給誰的。
“月眠郡主,跪下聽旨。
”
柳月眠心下一喜,下一秒便面如死灰。
一頂通敵叛國的罪名扣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衆人面面相觑:“會不會是搞錯了?月眠郡主當年可是自願和親,為了我們大安犧牲了自己,實屬大義,這樣的人怎麼會通敵叛國?”
幾名護衛上前,想要将柳月眠拿下,吓得她連忙後退幾步,狼狽地抱住了謝老夫人的腿,哭得狼狽。
“老夫人,我是被冤枉的!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
通敵叛國可是死罪,一看謝老夫人猶豫了,柳月眠急得脫口而出:“老夫人,懷佑可是我與謝淮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去他的書房偷布防圖呢?”
這話猶如平底一個驚雷,轟地一聲讓人群炸開了鍋!
什麼,那個南疆先皇的孩子竟然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