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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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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

    】 【熱嗎?】 潮濕的水汽一寸一寸蔓延,無聲侵占着她的感官。

     眼皮沉沉,睜不開眼,似有無數藤蔓牢牢困住了她。

     【黏。

    】 她似乎聽到自己輕輕抱怨了句,無意識地動了動腦袋,遠離了些。

     一片溫熱追逐着她。

     【這樣?】 她渾身一顫,仿佛被野獸叼住了脆弱的後頸。

     黑暗中,羅帳輕晃。

     月終于落下去。

     夜風灌入,清冽的氣息瞬間消散。

     ------------ 靜安侯府,修竹院。

     “少夫人,您這紅疹又冒出來了,真的不用找大夫來瞧一瞧?” 一女子端坐于梳妝台前,一名圓臉丫鬟正立在她身側伺候。

    女子梳着已婚婦人發髻,身上罩着過于寬松的鴉青色外衫,完全看不出身形。

     而銅鏡中映出的面容,唇紅齒白,勝雪的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雙眸澄澈明亮,分明還是一副少女模樣。

     “不必麻煩,等過幾日便消了。

    ” 蘇怡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

    莫名的,一種黑暗中被灼熱而潮濕的氣息覆蓋過的錯覺一閃而過。

     自嫁入侯府,她那處的皮膚總會時不時出現小片紅色斑點,不痛不癢。

     不知是吃食上出了問題,還是對衣裙料子過于敏感。

    兩年了,一直這般,她早已習慣。

     蘇怡言隻得把這歸咎于對侯府水土不服。

     丫鬟聞言,沒有再堅持叫大夫,手腳麻利地取出脂粉将那些紅色斑點遮蓋住。

     圓臉丫鬟名喚彩雲,年紀比蘇怡言還小上幾歲,是她的貼身丫鬟。

    蘇怡言不習慣太多人伺候,隻留了這一個。

     “今日還是隻簪這一隻嗎?如意閣又送來了新珠钗,您要不要試一試?” 彩雲說着,打開了一隻匣子,裡面的首飾每一樣都精緻無比。

     她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覺得個個都是頂好看的,恨不得全給蘇怡言試一遍。

     她心中暗歎,長公子對少夫人可真好呐! “不必了,太沉,簪這一隻就好。

    ”伸手扶了扶頭上的那隻紅瑪瑙玉簪,蘇怡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好嘞。

    ” 彩雲看了一眼那簪子,說實話她覺得有點醜,不知雕的什麼東西,隐約看出來是朵花,五個花瓣……不知道為何少夫人如此稀罕。

     彩雲有些遺憾地收起首飾匣子,開始整理床榻。

     床上擺放着兩床被褥,有一床永遠疊放得方方正正,沒有使用過的痕迹。

     成婚兩年,蘇怡言的夫君謝淮幾乎每夜都宿在書房,從不碰她。

     但除了這夫妻之事以外,謝淮待她不薄。

     大婚後,謝淮将自己私庫的鑰匙和賬本交到蘇怡言手中,任她随意取用,不必通過府中公饋;回門時,謝淮備了整整三馬車的禮,在她父親和繼母王氏跟前給足了面子;下了早朝,謝淮會給她帶一小份栗子糕,晚上與她一道用晚膳…… 更難得的是,謝淮至今未曾納妾。

     兩年了,兩人的日子也算得上和睦。

     每每想到被滿京城貴女惦記着、谪仙般矜貴的長公子謝淮,最後娶了她這般出身低微女子,蘇怡言仍然覺得不太真實。

     視線快速從那被褥上繡着的百子千孫圖劃過,她的耳根子有些發熱。

     她是想與謝淮有個孩子的。

     她的那位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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