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鲛人的魚尾在上岸後就變得漸漸透明,最後慢慢變回修長的雙腿,因為疼痛而蜷縮在一起。
許風來的眸子緊縮着:“你騙我!”
顧黎挑起眉,但他還沒開口,旁邊的少年就先一步地幫他怼回去。
“一山又沒說他的法器是假的,”劍就算遲鈍地意識到了自己認為善良單純的好友似乎是有點點腹黑,但該護短的還是護短,皺着眉頭兇巴巴地看着鲛人:“你吼什麽吼。
”
恰巧此時有一陣風吹過,将海腥味吹到了岸上來,顧黎擡起手來捂住口鼻咳嗽兩聲。
喬青陽更不高興了:“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都捂住嘴巴咳嗽了。
”
許風來:“……”
要不是他現在痛得說不出話來,動也動不了,他真想站起來跟面前的少年理論理論。
長得漂漂亮亮的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許風來眼神複雜地盯着喬青陽看,但也沒看多久便覺得身上一寒。
擡頭就與站在少年身後的那名青年對視上。
顧黎笑眼盈盈地沖着他眨下眼,卻令鲛人頓時寒毛倒豎。
喬青陽沒有發現這一人一魚的暗流湧動,在顧黎想要拿出法器之前将他的手按住:“他不願意說就算了,別再用這個法器了。
”
哪怕是喬青陽也鮮少見到效果這樣大又能被凡人所使用的法器,雖然不知道顧黎是從哪裏找到,但法器越是厲害,對使用者的消耗也就越大。
顧黎沒有說法器帶來的負面影響,但多半還是有的。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能少用還是少用。
劍的想法非常簡單,但落在顧黎的眼中,卻是少年不願意讓鲛人疼痛,為了鲛人而阻止了自己。
閣主的表情陰冷下來,輕輕地掃了一眼才剛剛松口氣的許風來,語氣不明:“好啊。
”
岸上一片荒蕪,隻有一些要倒不倒的老建築存在着。
鲛人因為違背了法器的契約,說了謊話遭受反噬,手腕被捆着一瘸一拐地跟在衆人身後走。
喬青陽伸手輕輕從坍塌的牆壁上抹過,手指在鼻尖聞了聞,回頭告訴其他人:“鹹鹹的,像是海水的味道。
”
幾人對視一眼,便分撒開去查看身邊那些殘留的建築。
顧黎若有所思地從不遠處撿起一隻像是瓦片樣的東西,手指摩挲兩下:“的确有被水浸泡過的痕跡。
”
暗三和六姨也點點頭,表示肯定。
但此處距離岸邊不算太遠,或許就是漲潮是被淹到的。
喬青陽抿住唇握緊劍:“再往前走一點。
”
但奇怪的是,這一路上所有的建築都像是被海水浸泡沖刷過一般,從內而外的染上了海的氣息,就連最高的一處房子也是如此。
很顯然尋常的漲潮不可能會導緻這樣的結果。
顧黎不知在何時湊到了喬青陽的身邊,涼涼的手指若有若無地挨着少年,玩笑似的說:“難不成這地方原來是生在海裏的?”
或者它曾經完完全全地淹沒在了海中。
喬青陽本打算認真思考,但顧黎蠢蠢欲動的指尖實在是讓劍太難以忽略。
慌慌張張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暗三兩人,發現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後,才送出口氣,飛快地掐了一下顧黎的腰,小聲地說:“不要蹭我的手啦。
”
明明是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卻一點也不顯得兇,反而有點可憐巴巴的意味:“好癢。
”
這本來隻是撒嬌般的話語,但不知道今日的凡人是怎麽回事,聽到喬青陽話後,卻又故意道:“青陽不想被我蹭,難道想被其他的東西蹭?”
顧黎抿住唇:“那條魚鱗片要掉不掉的,哪有我好摸。
”
喬青陽:“什麽?”
劍常常會因為聽不懂好友的話而苦惱,迷茫無措地抱住劍。
顧黎的話一出口,便被自己酸到。
但閣主畢竟是閣主,哪怕連自己都聽不下去自己酸不拉叽的發言,也依舊能夠面不改色。
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青陽,你看那裏有一群長着翅膀的人在飛。
”
喬青陽隐隐覺得這話有些熟悉,皺着眉頭道:“一山不要騙人。
”
但下一秒,劍吸了吸鼻子,感覺空氣中好像真的飄了點小鳥味。
好不設防地轉過身,便看到一群長着兩隻紅色大翅膀的鳥人從天而降。
如同火焰般的翅膀豔麗無比,在陽光下發出細碎的光,最前方的那妖怪光着上半身,狹長的眸子冷淡高傲,發出清亮綿長的一聲鳥鳴,修長的脖子微微揚起。
在這一聲鳥鳴後,他們便化為了原形。
在角落中站着的鲛人抿住嘴唇,眼神複雜地注視着他們,嘴唇張開了一點又閉上。
然後下一秒,那些姿态不凡的鳥族妖怪就急急地往下俯沖,像是一隻隻鋒利的箭,直直地沖進了海水中。
海面一片平靜,無波無瀾。
“嗖!”
一道道破空聲響起,海浪的平靜被打破,鳥鳴聲中一隻隻豔紅的身影飛出海面。
它們的羽毛光滑細膩,沒有染上半點水漬。
每一隻鳥的嘴中都或多或少地含着幾隻黑色的魚。
走在最前方的那隻鳥姿态優雅地将魚吐出來,抖了兩下幹燥的羽毛,剛剛懶洋洋的擡起眼,就被一道黑影所籠罩。
鳥眼前一黑:“!啾咪?”
劍手疾眼快地将耍帥裝高冷的小鳥抓到了袋子裏,面無表情直截了當:“魚不還我糖葫蘆,你要替他還。
”
鳥也就是齊家主在袋子裏掙紮了兩下,也隻伸出來一隻小小的爪子,終于放棄抵抗,羞惱地說:“你先放我出來!”
劍已經是聰明的劍了,才不會被狡猾的妖怪欺騙:“你先答應。
”
齊旭快要氣死了,但武力值不及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