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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南道:“我先前去北淵時與那位叫倚明窗的道友一同前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禦劍飛行時所用的劍,與接待我進來的那位男子身上所佩戴的,是同一把吧。
”
倚明窗垂眸,将驚訝藏在了眼底。
他當時去北淵時借了璞英的劍!
不能慌張,冷靜。
“說笑了,這世界長得像的人那麼多,劍像不是更正常嗎?”
楚熙南輕輕敲動搭在手背上的手指,“你當時去北淵時是作何?”
“我早說過了,幫助青虺奪回她的子民。
”倚明窗理直氣壯道。
“呵。
”楚熙南被逗得笑出聲,擡手掩在嘴角,“大費周章将元寶奪了,此刻又輕描淡寫地說要将它還給我。
倚明窗,你不覺得自己的話自相矛盾嗎?”
“沒……”倚明窗一頓。
等等,楚熙南方才叫他倚明窗?
他強裝鎮靜,“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旻燚。
”
“我也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多的精力,真像秦關琳說的,你那麼愛演,為何不搭個戲台去上面唱一段?”楚熙南道。
倚明窗急得額頭冒出細汗,他不知如何應對時,從裡屋沖出的木魯手握小刀,對着楚熙南跑了過來。
楚熙南乜了眼木魯,安坐原位,虛擡食指,被他搭在桌腳的劍飛出劍鞘,旋飛着攪起了風,直沖木魯的額間。
倚明窗起身撲倒木魯,那劍刺落,紮進了背後的柱子中。
木魯拉着倚明窗站起來,想再往前沖時反被拉住了手腕,雙眼猩紅,“你别攔我!我要殺了他!”
倚明窗輕拍他的背哄着他,“木魯,我與你說過的,要想見你的明珠就要忘記這些,重新開始。
”
木魯急躁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猩紅的眼眶慢慢蓄積起了淚水,乖巧地點了點頭,“好,我聽話。
”
楚熙南坐在一旁,低頭冷眼看着倚明窗與木魯的一舉一動,嘴角噙着笑,卻讓人感受到了寒意。
安撫住了木魯,倚明窗松了口氣,轉回來欲與主角繼續拉扯。
楚熙南道:“差些忘了,你這勞什子組還收納了這位呢。
明珠?叫得倒挺親切。
他不知道那是你?”
倚明窗扇了扇睫毛,嘴硬道:“你搞錯了,我不是倚明窗。
”
楚熙南不理他無力的辯解,一股酸味,“你當初幾次阻攔我殺他,是移情别戀了?”
倚明窗眼皮一跳,掀開眼皮看向他,破罐子破摔,“怪我了?當時是誰将我推入危險之中的?”
“你承認了?”楚熙南隐忍地吸了口氣,“所以,你奪舍了那位大魔頭?”
不是奪舍,他本來就是旻燚。
推你入懸崖,用心魔傷害你,幾次将刀刺入你身體中……做出這一切的人一直都是他。
倚明窗雙手絞在一起,指尖下意識地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