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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明窗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我又不是明珠,我怎麼知道。
”
“明珠與其和那種殺人如麻的瘋子在一起,不如和我度過餘生。
”
倚明窗:“……”
“人類這種生物最是薄情寡義,我出生後父親便常常教育我,不要太過信任人類。
”木魯理直氣壯道,“他曾親眼看見一位男子将曾經與自己相愛過的女子葬在了情人湖的湖底,人類之間的愛情并不會長久,你們人類不是有句俗語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
倚明窗一驚,“湖底?”
殺死柳素衣的是楚熙南的爹?
“對,用透明棺椁所裝,沉入了湖底。
”
倚明窗抿唇,他如今知道的線索東一塊西一塊,拼成了一張模糊的圖,隻差那麼一點細節便能拼湊出完整的畫面,簡直是頭痛欲裂。
買了把劍和一個馬甲,換上新皮膚後,倚明窗不甘不願地邁步走向祥雲。
也算巧,他在街上碰到了許多天都沒見過的易安。
易安褪去了原本的溫文爾雅,身上圍繞着一股成熟而彬彬有禮的氣質,或許是倚明窗看着他的視線太過炙熱,易安也不惱,對着倚明窗輕輕點頭作禮,邁步走了。
易安的身影隐入街角,街上過路的人舌根便癢了起來。
“先前易家死了家主和家主夫人,這事鬧得還挺大的,說什麼病逝……我有位哥哥的嬸嬸的妹妹是易府的下人,在端茶時聽到易安與易家管事談話。
啧,那家主夫人還是挺狠的。
”
“說了什麼?”
“家主夫人曾經找人給易家少主蔔卦,說易安會因心慈手軟而慘死。
那家主夫人才做局親自殺了易維平,逼着自己兒子不要心善……”
這些人說的話真真假假,聽的人就當個樂子,唯獨無意成為局中人的倚明窗從中聽到了一點可能為真相的内容——趙清擔心易安因心慈手軟慘死,所以做局逼易安心狠。
倚明窗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踩劍飛向祥雲。
一回生二回熟,比起第一次時時刻刻揪心擔憂自己落下劍摔得不留全屍,這次踩在劍上倒輕車熟路了不少,他還能分神觀賞四周的環境。
餘光瞟見前邊飛來了什麼東西,倚明窗回神,急急忙忙避開與鳥相撞,失去了平衡的人與劍左搖右晃在空中盤旋飛下,勉強站穩在地面,倚明窗堪堪松了口氣,将手心的細汗擦在了衣袖之上。
“這位小散修,你沒事吧?”秦關琳的聲音。
倚明窗轉頭看去,掃了眼秦關琳身邊,并未發現楚熙南後,道:“這位道友身穿淩山校服,怎麼會出現在祥雲?”
“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秦關琳抱起手,“你連校服都沒有,穿得如此閑散,不也出現在祥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