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這幾日已将成都逛了個大概,對城中的風土人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隻是終日如此不免是坐吃山空,更何況自己胸懷大志,還想在此間成就一番大業,怎麼能天天玩耍遊樂呢?
看來還得去拜訪那位李縣尉,看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門路,此人還是頗為欣賞自己的。
楊清打定了主意,見時候尚早,也不另選日子,鎖了房門,就往成都縣寺走去。
成都縣署在大城中部,楊清為了走近路,從少城南門出城沿着郫江往東走,來到大城南邊的江橋門,由此門進入大城,不一會兒就到了成都縣寺大門口。
“煩請通報李瑜李縣尉,就說楊清前來拜訪,這是信物。
”楊清從懷中拿出李瑜所給的玉佩遞給了門口的差役。
那差役倒也沒有質疑,說了句稍等,接過玉佩徑直前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有一人手持着玉佩随着那差役飛步地走了出來,楊清定睛一看卻是李瑜的屬吏黃縣佐,那天到陳家村辦案的官吏中就有此人。
黃縣佐一看果然是楊清,當即抱拳道:“楊郎君數日不見,依然風采依舊啊,不知可還記得在下?”
這人也是聰明之輩,知道楊清是位大才,前途遠大,又曉得自己的上司十分欣賞此人,還有意向縣令舉薦,故而對楊清禮數頗為尊敬。
楊清也回了一禮,說道:“黃縣佐精明能幹,令清印象深刻,怎會忘記呢?”
“楊郎君如此評價可是折煞黃某了。
”黃縣佐大笑道。
楊清見場面話說完了,随即問道:“不知李縣尉可在官署内?”
“說來也巧,縣尉剛從家中回署,聽聞郎君前來十分高興,特讓在下前來迎接。
”
楊清謝道:“那就有勞黃縣佐了。
”
一路跟随着黃縣佐穿堂過院,楊清來到一處大堂,隻見李瑜已站立在門口等候。
黃縣佐連忙上前禀道:“縣尉,楊郎君到了。
”
李瑜點了點頭,對楊清說道:“哈哈,明之再不前來,我就要差人前去尋你了。
”
楊清聽聞此話,微笑行禮道:“勞縣尉牽挂,清恐縣尉公務繁忙,不敢輕易前來打擾。
今日前來拜訪,還望縣尉莫要厭煩才是。
”
李瑜拉着楊清的手,引着他進屋坐下:“明之能來,我歡迎都來不及,又怎會厭煩呢。
”
黃縣佐見兩人坐定,親自上來奉茶後便知趣地退下了。
“明之,不知是否已尋得令師的故人?”
楊清按早已準備好的腹稿答道:“唉,清按着地址前去尋找,可是從鄰人那裡得知家師故人早已搬走,不知去往何方,隻待日後有緣再去尋訪。
”
李瑜關切道:“這卻是不巧,那不知明之這些日子可曾覓得居所?”
“勞縣尉挂念,清已在少城南垣桂花巷尋得一住處。
”
“安頓下來就好,日後我也能前去探望明之。
”
兩人寒暄幾句,就你一句、我一言地聊了起來,這個說了下近來見聞,那個又講了些風土民情,說道高興之處皆撫掌大笑,一時之間二人倒也談興濃濃。
這時又聊到陳家村的命案,李瑜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