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認就算了,好心提醒一句,天道好輪回,你殘害的生靈,已經纏上你了。
”
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林見欣掐着拳頭,死死咬住下唇。
賤人,竟然敢詛咒自己!
“夠了!”陸琛失望的看着她,“林向晚,你怎麼變得這麼下作惡毒了?”
“我也好奇,你的眼為什麼一直是瞎的。
”林向晚懶得多說,走之前道,“好了聯系我,咱們直接民政局門口見。
”
見她仍然不知悔改,陸琛面色沉沉。
“不用,要離婚是嗎,現在就去!”
林見欣強行壓住歡喜,裝模作樣地勸了幾句,最終還是推着輪椅,一行三人來到了民政局。
從始至終,林向晚一直看不出半分傷心,甚至還有即将脫離苦海的期待,這讓陸琛心中無端升起煩悶不快。
當初她故意讨好爺爺,拆散自己和欣欣,死皮賴臉的嫁進陸家,現在怎麼可能舍得離婚。
肯定是欲擒故縱。
他擡眼,突然開口,“林向晚,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
“我隻後悔當初嫁給你。
”
丢掉戀愛腦,脫掉濾鏡,她才漸漸發現這個男人的真面目——自私自利、愚蠢自大,若是讓師兄師姐們知道自己為了這麼個玩意,差點離開玄門,不得天天笑話她。
幸好現在離婚了。
離婚證拿到手,兩人之間的姻緣線輕松斷掉。
隻有林向晚能感覺到,空氣有一瞬逆轉流動,那些以“因果”為媒介的氣運逐漸回歸,她的身體慢慢充盈。
反觀陸琛,一開始隻覺得心口難受,身體酸軟。
不久後就會開始倒黴、脾氣變得暴躁,最後會瘋掉,甚至死亡。
不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另一個開心的人是林見欣,她眼底壓着惡意,裝模作樣地關心,“姐姐,陸家回不去了,你要回林家嗎?”
林家父母心偏到嗓子眼裡了,林向晚必然不可能回去,大不了在道觀住着。
正想着,一通陌生電話打進來,來電是崔豆豆。
她的聲音全然沒有昨晚的淡然,語氣害怕尊重,連稱呼都變了,“林大師,您現在有時間嗎?”
崔豆豆覺得一切都太玄幻了,昨晚她的車離爆炸點最近,根本來不及逃走。
當熱氣襲來,她都絕望了,覺得今晚肯定會命喪于此。
然而,副駕駛座的包中突然亮起光,接着一道無形的屏障将她包裹,抵禦了所有攻擊。
情緒大起大落,她昏了過去,今天醒來立刻查看包,果然在裡面看到了已經化成灰的符紙。
林向晚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崔家,沒成想迎面遇到熟人。
正是那天跪着求她的中年男人。
“林大師,果然是您!豆豆昨晚受驚,我們夫妻二人走不開,沒能去接您,請您見諒。
”
男人名叫崔大喜,崔豆豆是他唯一的閨女。
這會林向晚救了他的妻子,又救了閨女,他差點又當場跪下磕頭。
“不必,我救她,也是因為她對我施以善心,因果已了。
若你還想感謝,和之前一樣,三百萬,捐給山區。
”
崔大喜忙不疊應下。
他有心和林向晚交好,連聲留她吃飯,還喊着崔豆豆陪她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