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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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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又下雨了。

     郁啓明聽到了雨水敲落到了玻璃的聲音。

     在喬豐年喊出:“我他媽就是死,也會拉着他墊背。

    ”的時候。

     什麽死不死的。

     郁啓明在那一瞬間幾乎刻薄地想,沒死過的人,說什麽死不死的。

     他頭有些昏,喉嚨每說一個字都在發疼。

     郁啓明覺得自己的耐心或許真的在這些年裏被喬豐年耗盡了。

     否則他不會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

     郁啓明用盡力氣也沒能成功朝着喬豐年再露出一個笑容,于是他隻能平靜又冷淡地看着喬豐年在那裏聲嘶力竭地發瘋。

     喬豐年的聲音在屋子裏回響,郁啓明捏了一下自己發僵硬的小拇指。

     郁啓明對喬豐年說:“你現在不夠冷靜,我們不能再進行對話。

    但是該表達的我已經表達清楚了,無論你同不同意,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

    ” “過段時間,有空了我會過來收拾東西,到時候會歸還這裏的鑰匙,你人不在也沒有關系,我把鑰匙郵寄到你公司。

    ” “如果有人問起,你可以直言不諱跟他們說是我要分手,負心薄幸也好,衣冠禽獸也罷,随你怎麽說,我都能接受。

    ” 大雨轟然落下。

     幾乎要吞沒郁啓明平鋪直敘的聲音。

     喬豐年轉頭看着那一盆蘭花,靜默許久,他沙啞道:“走吧,郁啓明,你走吧。

    ” 郁啓明想走,隻是提起腳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也是僵的。

     他原地緩了一會兒,才能夠自如地擡起自己的腳,臨到門口,他拿了車鑰匙,才又記得回頭對喬豐年說了一句: “我們之間的事情,和裴緻禮沒有半分關系。

    我知道這句話會惹怒你,可是,喬豐年,失敗是我們的,的确跟別人毫無幹系,你和我都不必推卸責任。

    ” 喬豐年沒有回頭。

     郁啓明關門前,才聽到喬豐年的聲音。

     他說:“…如果…再來一次,你會不會後悔?” 會不會後悔。

     郁啓明站在大門口。

     瓢潑大雨很快打濕他半邊的肩膀。

     郁啓明第一次見到喬豐年的時候,他穿着一身妥帖的格紋西裝,端着一杯香槟酒,站在衣香鬓影的人群裏,立在金碧輝煌的燈光下。

     巨大一盞水晶燈隻是襯托他的背景,他傲慢地側着頭,不輕不重地打量他,許久才玩味地跟身旁的朋友說了一句: “噢,這就是裴緻禮挑的那一個……小朋友?” 郁啓明聽到了這一道聲音。

     他擡眼回望了過去。

     然後,他一眼記住了喬豐年。

     後不後悔? 郁啓明主動走進這一場冰冷的大雨。

     被雨淋的渾身濕透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有什麽好後悔的。

     *** 郁早早簽收了一個快遞。

     她不記得自己買過這麽個東西,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地址和姓名都沒有問題,好奇心驅使她拿了一把剪刀拆開了快遞。

     扁平的紙箱底下包裹着一層又一層的泡沫紙,拆開了才發現是木質的一個空白畫框。

     郁早早拿着那東西剛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郁啓明買的,推門進來那個人就吓了她一跳。

     郁啓明渾身濕透,臉色慘白。

     他丢下車鑰匙,換下鞋子,走路的時候感覺像是一縷薄薄的魂魄在飄。

     郁早早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咋了?” 郁啓明關門前擡起眼跟她說了句:“有點困,我先睡了。

    ” 郁早早說:“噢……好,等等,你吃飯了沒?記得——” 郁啓明哐當一聲,關上了門。

     “——泡個熱水澡啊!” 郁早早的話都沒來記得說完就被擋在了門外頭。

     郁早早坐在原地三秒,朝着那扇門揮了揮拳頭:“你是叛逆期了嗎?臭小子,什麽德性,對姐姐能不能尊重一點?” 門的另一頭寂靜無聲。

     郁早早放下手裏的東西,幾乎無奈地聳了聳肩。

     從來省心的老弟近來好像陷入了愛情的泥沼,看來這個玩意兒真不是有智商就可以玩得轉的,郁啓明這樣的人都能被搞成這幅德性。

     看到了郁啓明的情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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