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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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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外頭的雨下的比之前更大了。

     裴緻禮很堅持送他,郁啓明沒再拒絕,直接同他一起坐到自己車的後座。

     車子後面堆了兩個抱枕,一個三明治形狀、一個熱狗腸形狀,顯而易見的郁早早品味。

     郁啓明抱了一個熱狗腸抵住隐隐泛疼的胃部,覺得吐完了之後整個人就好像是在發冷。

     直覺告訴郁啓明可能要糟。

     從哥本哈根開始就隐隐冒頭那一場感冒像是一座蠢蠢欲動的活火山,現在郁啓明已經察覺到了它的岩漿流動,或許今日午夜就要噴發。

     郁啓明的臉貼了貼熱狗腸,一想到明天要上班,他就恨不得這一座火山不是住在他的身體裏,而是翻湧在S市的地底。

     隻是很快,身而為人的良心就立即阻止了郁啓明有關于火山地震的想象——S市幾千萬人的身家性命不能隻因為他不想上班而灰飛煙滅——哪怕隻是想象,他今夜的道德底線也不太允許。

     總歸還是因為不久之前郁啓明頭腦混沌,差一點就做了一些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線的事情,以至于回過神來的郁啓明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在街口碰到一個走不動路的老奶奶,他保證立刻飛奔過去扶着她來回過三十遍馬路不帶喘氣的。

     總之,現在的郁啓明道德水準高的吓人。

     車外雨下得大,代駕車開得慢如龜爬。

     郁啓明聞到了空氣裏淺淡的酒氣,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還是裴緻禮身上的,應該是他身上的。

     郁啓明捏了捏手裏的熱狗腸,後知後覺感到了一絲狼狽。

     ——裴緻禮應該也看到了。

     從副駕駛座位看過去的話,應該可以看到隔壁車駕駛位上那一位容貌美麗的長發女士,如果再留心,當然也能看清楚閉着眼睛坐在副駕駛上的喬豐年。

     郁啓明想,當時他的臉色應該不太好,非要用詞語來形容,最接近的狀态大概是“如喪考妣”。

     所以還是得感謝那兩杯催吐了的酒。

     嚼不爛死命咽下去的東西總有一天還是得吐出來,難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難受過了應該也就好了。

     就跟今晚這一場大雨一樣。

     它總不可能無窮無盡一直下個不停,總會有晴天,不是明天就是後天,郁啓明并不缺少耐心,他可以等待天晴。

     給自己做完了心理暗示,郁啓明覺得自己似乎好受了一點。

     不過也就好受了不到兩分鐘,郁啓明兩分鐘後接到了郁早早打來的一個電話。

     “喂?怎麽?” 郁早早在電話那頭的嗓門大的驚人: “喂,郁啓明,幾點了,你到底還回不回家?真就一點規矩都沒有了是不是?你一個良家婦男出門在外,稍微有那麽一點時間概念行不行?” 郁啓明立即捂住電話,朝着被郁早早的大嗓門給喊得看過來的裴緻禮表達他的歉意。

     “不好意思裴總,我接個電話。

    ” 郁啓明松開聽筒,對着電話那頭的郁早早說話,聲音顯得沒有半分人情味兒: “說人話。

    ” “溫柔一點郁啓明,人設崩了呀。

    姐姐就是在關心你,姐姐正開着一盞小燈在門口等着你呢。

    ”郁早早啧啧啧:“想給你關懷,也給你家的溫暖,姐姐這麽為你着想,你這麽跟姐姐說話,良心痛不痛啊?” 郁啓明也覺得奇怪,上一秒他的道德水準還在高出全國人民不少的水平,現在隻是跟郁早早說了兩句話好像就直接掉下平均線了。

     “沒有那個東西。

    ” 郁啓明直截了當。

     “怎麽會呢,你有的,你當然有,姐姐知道你有,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那現在姐姐說你有,你他娘的就必須得有,知不知道?” 郁啓明很奇怪:“我要有這個東西幹什麽?” 郁早早夾着嗓子,聲音細如春雨,軟如春風: “你有良心,你就會給你親愛的姐姐帶咱們家樓下的關東煮,我要蘿蔔海帶和香菇,一串牛肉丸,一串甜不辣,嘶讓我再想一想,對了,再給我帶一根烤紅薯!” 她在電話那頭笑得宛如一隻春天剛跳上柳枝的黃鹂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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