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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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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平安又用餘光打量着成平侯千金周萍萍。

     周萍萍滿身珠寶,富貴招搖,但似乎也沒超過侯門閨閣,她到現在還沒有把複雜的那些禮儀規矩學透,所以也不能确定。

     宋知書語氣鄙夷,“那陳落雁結婚後,還真讓算命的算準了,三年生了兩兒子,第四年就生了周萍萍。

    這下讓她得意壞了,眼睛頂腦門上,誰都看不上,還說别家隻生了女兒的都是生不出兒子的絕戶頭,喪門星。

    其實啊,在京城裡,哪家不把她當個笑話?噗——” 宋知書忽忍不住笑了一聲,調侃道:“你是不知,有一日,她這話傳到了奉直大夫耳朵裡。

    要知道,奉直大夫生性耿直,敢于直言納谏,和夫人更是伉俪情深。

    當年先帝指婚都敢當堂拒婚,連先帝面子都不給。

    奉直大夫的夫人隻生了兩個女兒,奉直大夫又愛妻如命,哪受得了别人罵自己夫人,聽說了這話,寫了詩罵陳落雁是豬,隻會吃和睡,生兒子的豬。

     陳落雁聽說後,又哭又鬧。

    奉直大夫又去先帝那參了成平侯一本。

    可把陳落雁給氣壞了。

    陳落雁是這種人,養出來的兒子女兒也差不離。

    正經官家小姐都不願意和她打交道。

    你仔細看,周萍萍身邊哪有品階稍微高一點的官家小姐。

    ” 紀平安笑了笑,沒發表意見。

     宋知書又拉着紀平安看向右邊,“那邊的是武将家的小姐們,其中最核心的是大将軍的女兒展洌英,從小習武,喜歡舞刀弄槍。

    自古文臣主和,武将主戰。

    邊關蠻夷總有襲擾,展家和爹爹政見不合,時常相互彈劾,所以展洌英和咱們玩不到一塊去。

    至于其他的,小表妹你也不用太在意,和咱們都沒什麼利益沖突,大多隻是興趣秉性不同,說不到一塊去罷了。

    ” 紀平安:“是,我知道了,多謝知書表姐提點。

    ” 過了會兒有人找宋知書聊天,宋知書将紀平安介紹了出去,又是一番交際恭維,不少人都誇宋知書今日打扮十分好看,頭上發簪精緻典雅。

     宋知音走了過來,目光移到宋知書頭上,擡手取走宋知書頭上的發簪,“過分招搖的東西,我拿走了。

    上次,姨娘送了我禮物,你還沒送,這隻就當是你送我的禮物了。

    ” “可是,這是……”宋知書急了,但周圍都是相熟的人,她又不能掉面子說是借的,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宋知音将發簪收進袖子裡。

     就在這時,下人過來通報,長公主馬上要到了,于是大家各自回到安排好的位置上站着等長公主。

     此時夜幕低垂,銀輝浮動。

     長公主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華貴萬千。

     風吹樹舞,一股異味沖擊鼻尖。

     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身體有恙,無不低着頭屏息凝神,不敢露出絲毫異樣,惹長公主不快。

     長公主在主位坐下,“每年大家都費盡心思為本宮慶生,讓本宮高興,這份心意本宮心裡十分感動,大家都落座吧,不必拘束。

    ” 雖然長公主這麼說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大節高尚,然自生病後,内心敏感,小氣,所以所有人都不敢有絲毫懈怠,仍舊規規矩矩地跪下道謝感恩,這才落座。

     紀平安坐在宋知音和宋知書後面,隻能遠遠地望向長公主的方向。

     長公主臉上約莫是塗了粉,看着氣色好一些,說笑間,手擡起酒杯,長袖滑落,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面有絲絲縷縷的血瘀。

     剛才觀長公主走動的時候,腳步虛浮,若不是有人扶着,怕是都走不穩。

     氣血不足,腹部卻鼓脹。

    說話時,惡臭從口腔中冒出,呼吸時,從鼻孔内滲出。

     不像是隻有一種病。

     因為長公主是坐着,下半身看不到,紀平安隻能将目光上移,簪子? 長公主頭戴了一支紅寶石的金簪,紅寶石作為孔雀眼睛鑲嵌着,周圍配有紅珊瑚做的點配,款式和宋知書從她這裡借出去,今天戴在頭上的那一支很相似。

     紀平安看向宋知書,顯然宋知書也注意到了,臉色有些微白。

     宋知書問宋知音,“三姐,你是得到了消息嗎?” 宋知音淡淡道:“隻是剛才聽戶部尚書家的小姐提了一句,說長公主新得了一支發簪,很是喜歡,她簡約描述了一二,我剛才拿走你的發簪,純是喜歡搶你東西罷了,不是為了你。

    ” “我也沒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三姐你不用在這裡言辭羞辱。

    ” 說完,宋知書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等着吧,等着她送長公主的禮物拿出來,必定驚豔全場。

     紀平安:“……”莫名想起了她老家隔壁的那對六歲雙胞胎姐妹,為了一瓶旺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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