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聞言,内心冷笑。
她崇拜墨玹?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面上卻是不顯,乖巧的應了聲,“是,師尊。
”
話落,她走到墨玹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見過墨玹道尊。
”
墨玹早在她進來時,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他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一襲淡青色衣裙,身姿窈窕,眉眼如畫,肌膚白皙勝雪,吹彈可破,唇若點櫻,清麗脫俗。
雖不是千年前的容顔,可那眉宇間的神韻,卻讓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尤其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和記憶中的瑤兒如出一轍。
他瞳孔微縮,目光迅速落在她手上。
兩人曾經是夫妻,親密無間,瑤兒一些習慣性的動作,他還是非常了解。
比如,瑤兒一緊張就會扣手指。
比如這會,她就在無意識地扣手指。
墨玹按捺住内心的激動和複雜,溫和開口,“不必多禮,你便是禦師侄新收的小徒弟,虞瑤?”
虞瑤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有扣手指的習慣,擡頭,就對上他探究的視線,神色自若地點頭,“回道尊,正是弟子。
”
死渣男,看夠了嗎?
墨玹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可卻失望了。
什麼也沒看出來。
眼前的少女,除了和瑤兒有些相似的神韻,以及習慣性的小動作,其它完全不同。
就連修為和靈根,也天差地别。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魔怔了。
瑤兒死了上千年,怎麼可能還活着?
可種種巧合又無法解釋。
他想要探測一下她的靈魂,靈魂肉體樣貌都可以變,唯獨靈魂永恒不變。
可禦南辭在這,他也不好貿然動手去探測對方的靈魂。
禦南辭見他一直盯着小徒弟看,也不說話,内心隐隐有些不悅。
他眉心機不可察的蹙了蹙,淡聲開口:“墨師叔,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墨玹回過神來,看向禦南辭,又瞥了眼虞瑤,搖了搖頭,“沒事,隻是聽說你新收了個徒弟,資質不錯,特意過來看看。
”
禦南辭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玩笑似的開口:“怎麼?墨師叔是看上我徒弟,想跟我搶徒弟不成?”
墨玹眉心微皺,目光瞥了他一眼,神色奇怪。
自己不過盯着多瞧了兩眼,怎麼就成了自己想搶徒弟了?
想到宗門内的那些傳言,說禦南辭很寶貝這個弟子,心中怪怪的。
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不舒服。
“禦師侄說笑了,我怎會跟你搶徒弟,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
墨玹話落,忽然站起身來,“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虞瑤,随即收回目光,大步離開。
禦南辭起身把他送到門口,随後轉回清心殿,就看見小徒弟滿臉冷意。
他微微一怔,小徒弟似乎不喜歡墨玹道尊。
意識到這種可能,他嘴角微微翹起,心情突然好轉了些。
腳步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柔聲道:“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虞瑤聽見聲音,瞬間回神,眼神看向禦南辭,“沒什麼,徒兒再想,我們明天去哪裡曆練?”
禦南辭看着她,眼中滿是笑意和寵溺,“去哪裡都可以,你想去哪裡?”
“徒兒聽聞東荒天澤山有不少天才地寶,還有上古神獸,不如我們去那裡看看?”
她想去東荒天澤山,一方面是那裡有她需要的東西。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引墨玹過去。
她記得千年前,上古兇獸梼杌沖破封印,為禍人間,後來被修真界的幾位大能聯手鎮壓,就封印在天澤山。
如今,千年時光已過,想來那封印應該松動了。
虞瑤想借那梼杌之手,再加上倒黴符的作用,墨玹不死也廢。
隻是,如何引那死渣男過去,還沒有想好。
禦南辭不知她心中所想,聽到她想去東荒天澤山,也沒有反對,“好,那就去東荒天澤山,明日一早便出發。
”
東荒天澤山雖封印着一頭上古兇獸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