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是為何,呂公如此興奮?
概因今日有貴客上門,找他說項,要将家中女郎送與呂澤為妾。
讓他高興的不是家中要多一個妾,而是鹹陽城中權貴們對他呂家的态度。
“吾兒,咱們呂家,終于擠進了豪貴名門之列,日後隻會更好,哈哈……”
呂公捋着他那精心打理過得胡須,笑得開懷。
一旁的呂澤卻不贊同的沉思着,和坐在自己對面的呂雉對視一眼。
“阿父,此事恐有蹊跷,兒以為還是推脫為好。
”
呂公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道:“自然要推脫,咱家能有今天,全賴國師大人看重,如今大人全力支持女郎們入仕,咱們如何能納妾,打國師府的臉?”
他有些自得的望向左手邊的女兒,言笑晏晏的繼續開口,“雉兒正是關鍵的時候,咱們定然要帶頭為女郎們發聲。
”
聽到這裡,呂雉展唇一笑,“兒謝過阿父為兒籌劃。
”
想到韓嫣冉最近的動作,她的心中不免有些危機感。
韓家畢竟曾經是一國頂級勳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即便是國破家亡,被迫舉族遷來鹹陽城中,他家的底蘊,也不是他們呂家這小小的一縣商賈可比的。
“阿父,韓嫣冉授官的消息,這兩日就會發下,同樣是侍佐一職。
”
正開懷的呂公,猛地垂下嘴角,皺眉望向呂雉,“可确定了?與你去年一樣?”
呂雉神色嚴肅的點了一下腦袋,語氣慎重:“确定了,國師親口所說。
”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的氣氛都變得凝滞起來。
“這确實難辦。
”
呂澤輕歎,身體不由的前傾,思索着這裡面的關隘。
“韓家這一年以來,越發的活躍,大有起死回生之勢。
”
呂雉深吸一口氣,複又緩緩呼出。
她在國師府中任職,經常和各家的女郎們打交道,從大家的言談之中,了解到的更多。
“何止如此。
”
呂雉有些無奈的用右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身體的重心轉移,探着身子,聲音壓的極低,輕輕說道。
“西邊那些人太多,去歲殺了一批,依舊有些不老實,總不能全都殺盡吧?”
眼波流轉之間,呂雉已經将話點透,“國師大人仁善,如今是想立起來韓家,引那些人順服。
”
如此一來,韓嫣冉勢必會被重用。
呂公焦慮更甚,隻恨自家底子薄,不能助呂雉一飛沖天。
“雉兒,你萬要小心,為父就怕他們陰損,推開你免得擋道。
”
對于這點,呂雉卻并不會感到害怕。
“他們不敢,就算他們搞了什麼小動作,也隻會對我有利。
”
呂澤了然的點點頭,國師府那地方,銅牆鐵壁,誰敢使陰私手段,都會被揪出來。
不過,他還是叮囑了幾聲,“二妹還是要多加小心,有事随時回府,咱們定然鼎力支持。
”
韓嫣冉還沒入國師府,就已經在各處掀起陣陣波瀾。
禦令下達那天,更是轟動。
一大清早的,幾隻喜鵲叽叽喳喳的結伴在韓家門外徘徊。
守門的老仆看到了,不甚在意的攏了攏自己的外氅,繼續窩在門内打盹。
“叩叩叩!”大門被敲響。
老仆搓着眼往外看,“誰呀?”
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