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他們滿心歡喜的接過嶄新的道袍,雙手微微顫抖着,仿佛捧着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缛節,他們也不回屋,直接在客廳裡褪下外袍,迫不及待的展開新衣。
衣料柔軟而順滑,玄底紫紋,銀線交疊,盡顯尊貴。
他們哪裡穿過這麼好的道袍。
哪怕是他們當中自認名聲最顯的六旬老道,平時最多也就是穿些信徒供奉的錦袍。
國師門下這種規格的道袍,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沒有陛下的準許,天下誰敢用這等布料?
徐福小心翼翼的将弟子服穿上,感受着那順滑得布料貼合的觸感,整理好前襟,系上腰封,昂頭挺胸的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長袍随着他的腳步而動,下擺搖曳,隻有輕微的衣料摩擦聲。
他,徐福,國師大人門下二徒弟,定要成為最受信重的那一個!
首徒之位被一個奶娃娃搶走也不怕。
他要用實力向師父證明,自己才是最争氣的那一個!
取取火藥,不在話下!
今晚就加班!以後每晚都加班!
幹!
大丈夫豈能郁郁久居一個奶娃娃之下?
超越大師姐不是夢!
鹹陽城南街深處的小院子裡,穿着小号道袍的小莫負:阿巴阿巴?
趙氏滿眼驕傲的上下打量着自家幼女,“真不錯,莫負穿上這一身,更是氣派!真像國師大人!”
在他們旁邊的許望,很是自豪。
“可惜那三個臭小子不在,不然定要争着搶着抱妹妹。
”
趙氏捂嘴大笑着,“對,可不就是如此,要不咱們給莫負畫幾幅畫像,讓郵人給他們送去?”
“娘子此法可行,為夫這就去拿畫具!”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滿院嬉笑關不住,隻道天光正好。
拿到新衣最是驚喜的,不是他們,而是博柳幾人。
原以為彼此拜師大典,他們隻是配角,幫忙打打下手就好,沒想到國師大人特意給他們定做了門派制服,這可真是讓他們喜出望外。
“娘子!”
博柳穿上新衣,得瑟的找到自己的妻子炫耀。
“如何?可俊逸?”
美婦人拿着手帕,抿嘴偷笑,“俊逸,夫君最是好看!”
“哈哈哈!吾也有同感!”
博柳大笑,而後吩咐道:“給國師大人的賀禮,再添上幾分,定要厚重!”
“是,夫君放心,我曉得的。
”
是夜,徐福一臉正氣的站在後院裡,仰頭凝視着高空之上的月亮,深吸一口氣。
“來,咱們繼續,卷起來!”
爆炸聲響起,附近的居民們早已經習慣,還有人聚在一起,格外專業的品評着這位弟子的天資。
“哎呦,怎麼這位弟子幹打雷沒神光啊?”
“别是沒什麼天份吧?如果沒天分不如把弟子的名額讓出來,讓咱們去試試。
”
“就是,沒天份的人亂入什麼啊,這不是耽誤國師大人的精力嗎?”
府外議論聲此起彼伏。
國師府内,趙高派來的間人,好不容易在黑甲衛的各種引領之下,找到了煙花試放的院落。
這一路,可苦了黑甲衛大哥。
也不知道趙高從哪裡找來的間人,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