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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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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章月事 竺葉瞪了長渡一眼,她素來要強,下意識的想要陰陽長渡一句,可話還未出口,就隻覺氣血下湧,腦袋暈暈乎乎的,眼前一黑,差點又暈倒在此處。

     長渡見此,已然半蹲了下來。

     竹葉青爬在竺葉的腕骨之上,泛紅的瞳孔時刻注意着長渡的動作,似是眼前這少年道士有任何不妥,它便會咬上他的脖頸。

     竺葉白着一張臉,爬上了長渡的背。

     少年道士雖僅有十六歲,可肩背寬厚,背起人來也并不搖搖晃晃,反倒是一步一個腳印,很是沉穩。

     他身上有股安神定氣的藥香,竺葉抱着他的脖頸,竟暈乎乎的有些想睡覺。

     竺葉下意識的猜想,這少年道士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麽藥而使她變得如此,可又見他不辭辛勞的背着她前行,她又覺得自己有些以什麽之心度什麽之腹,不由有些別扭。

     這少年道士的玄色褙子間有顆夜明珠,權當是用來照明的物什,可因為背着人不方便,長渡便沒有拿出,此時見石門後漆黑一片,不由出聲讓竺葉幫忙将夜明珠拿出來。

     竺葉應了聲。

     她環緊長渡的脖頸,微垂頭,發梢上的小鈴铛晃悠悠的響着。

     微涼的布料輕輕擦過長渡的肩頸,柔軟冰冷的指腹蹭過他裸露的皮膚,須臾間,落到長渡的胸前位置。

     他雯時一僵,下意識的想要站直時,懷中的夜明珠便落到竺葉的兩指之間。

     長渡晃神的踏進石門內。

     卻聽“轟隆”一聲,石門徹底關閉。

     漆黑的甬道間僅有夜明珠泛着幽幽的亮光。

     長渡忙斂神,試探的在甬道內行走。

     許是好運,這一路上倒是沒再遇見什麽詭秘的機關。

     約莫走了一柱香的時間,長渡瞧見不遠處隐有亮光,他神色冷然,聲音卻難得輕柔,低聲對竺葉道:“應是…是尋…尋到出路了。

    ” 按理說,以長渡的性子,需得真正尋得出路,才會告知一聲。

     這次卻不知為何。

     許是他同這位控蠱人女郎從初見面時,雙方便互懷惡意,而這一漆黑的石窟之中,兩人卻難得平和的交流——甚至是,有些親密了。

     竺葉暈乎乎的應了一聲,這一路走來,她隻覺小腹越加脹痛,鼻尖也聞到越來越多的血腥氣,連面上都冒出些虛汗來。

     許是虛弱,她頭一次覺得,這少年道士人還不錯。

     竺葉生怕自己暈倒,便強迫自己分出心神,摘下發稍上的鈴铛發飾和絲帶,将夜明珠串了起來。

     她聽到長渡的聲音,便将編好的夜明珠挂在長渡的脖頸上,雙手也輕攏其上,疼痛使她難得沒有了平常的朝氣,反而有氣無力: “我好像有點累。

    ” 竹葉青落在她的肩頭,吐着猩紅的舌頭,對準長渡的脊背大椎穴,似是時刻在警惕着這不知是爛好心還是假好心的少年道士。

     光亮越發明顯。

     長渡快步向前。

     東邊湧出的光亮驅散夜間的最後一抹黑暗,遠處炊煙袅袅,林間的微風輕輕浮動。

     長渡背着竺葉踏出山洞,掀開那瘋漲的柳樹枝,腳步平穩的走出石窟,許是這一動靜,驚得鳥雀直飛,啾啾得叫個不停。

     在這屬于塵世的喧鬧中。

     竺葉的話語終于落到了實地。

     “小結巴,我有點想睡覺。

    ” 她這般說着,指尖卻冒出半透明的蠱絲,蠱絲随風而晃,似是裝飾。

     長渡一慌:“別別…睡,你…多多說…一說話話。

    ” 竺葉被他這結結巴巴的聲音逗得面上酒窩一露,想笑卻又咳嗽起來,虛弱道:“小結巴,我怎麽流了這麽多血?” 長渡也不清楚,他心下惶惶,神色卻依舊冷然又平靜,回話道:“別睡…睡,我我…帶你去看大…夫夫。

    ” 控蠱人是個女子,約莫也才十五六歲。

     她也沒殺過人,這麽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決不能死在他的面前。

     長渡運起內功,身姿飄渺穿過林間。

     竺葉面色蒼白,卻神色莫名的盯着他束發用的紅色發帶。

     半響,竺葉緩慢的擡起手,指尖動作極為遲頓的碰到那根發帶。

     蒼白直至透明的膚色、豔麗到喧鬧的顏色,相觸碰之時,她指尖上的蠱絲雯時消失殆盡。

     竺葉徹底陷入了昏睡。

     . 晨起,夜間的霧霭還沒完全消散,視野裏仍是片白茫,一扇門扉從內向外打開,着褐色短打的學徒捂着嘴打着哈欠,借着并不清晰的視線往外瞧去,隻見從白霧中走出一抱着人的少年。

     那少年面色急切,學徒趕忙站直,迎着他們便向醫館內走去。

     許是時辰尚早,醫館內并無太多看病之人,胡子花白體型清瘦的大夫坐于堂前,見少女面色蒼白、唇瓣發白,掀開眼簾,依舊毫無血色,又觸其手腳冰涼,其脈為芤,恐為大出血之症,開一服劑量稍大的止血方,讓學徒急忙熬之。

     大夫問其病症,聽其無外傷,見是一少女,凡醫婦人,先須調經,猜想恐為月事崩漏之症。

     大夫便讓少年将女郎抱進裏屋,忙喚來小女替其檢查,一通忙活下來,确為崩漏之症,又趕忙開藥方,讓學徒熬藥。

     大夫讓少年跟他來到堂中,面色帶了嚴肅和審視: “此女郎是你何人?” 長渡神色一滞,他下意識開口道:“我需…看管…好…她。

    ” 大夫不明所以,但見兩人容貌氣質不凡,不像是平頭百姓,倒像是江湖中人,是以,斟酌着,跳過這段對話,又囑托了不能碰冷水、保暖等一切事宜。

     長渡聽了半響,沒聽出竺葉為何會大出血,緩了緩,這才問道:“她為何…大大出血?” 大夫提筆寫方,抽空瞥他一眼:“女子月事,有的來得遲,有的來得早。

    這女郎體內有瘀,月事應是頭一次來,加之平時生活防護不當,此前浸泡冷水之故,便易腹痛難忍,面唇蒼白,造成大出血之症。

    ” 大夫便說便将藥方遞給長渡,囑托道:“等女郎月事一過,将此藥方磨成粉,制成丸狀,早晚各一粒,需得七天,可保證下次月事不會大出血。

    ” 長渡不知所措的接過此藥方。

     他雖說是蜀山長思峰上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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