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老張頭……”
孫業同頓時不樂意。
給又不給,借用一下都不行,這是得有多小氣?
到了他們這個級别,借用個研究員再平常不過,沒想到的是,借用一下都不同意。
閻慶俞的目光在兩個教授之間遊移,窗外的梧桐枝影正巧将他的影子分成兩半。
“行了,這麼大人都,在小輩面前吵成這樣,成何體統?”
吳玉章開口阻止,“這樣,都聽我的,老孫你先去把慶俞的這個課題收尾,論文寫好,我先報上去,看看上面怎麼說。
你們想走外交信使,這論文就得拿上去審,這些可都是需要時間的。
有在這墨迹的功夫,還不如節省點這些時間。
老張,你也别逮着羊毛不放,這個分支解決,順帶着讓閻慶俞跟着孫業同做幾個課題也是可以的。
往常的學生,在沒有跟着導師之前什麼都會接觸一下,對于他們拓寬眼界是有好處的。
至于說明年跟老孫去斯德哥爾摩開會這個事兒,我是比較贊成的。
出去看看也好,閉門造車,總有一天會落後。
”
孫業同越聽眼睛越亮,吳玉章說到最後的時候,更是狠狠的一拍桌子,“老吳,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了,就是這個意思!”
張景坤與吳玉章愕然的看着這個性格耿直的老家夥,盡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罷了,就這樣吧。
”
張景坤擺了擺手,不想再跟他糾纏這些。
斯德哥爾摩的會議級别很高,讓慶俞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可以的。
本身今年也就是還在學習的範疇,幫着孫業同幹點活倒也不是不行。
最多,自己給他多施施壓,讓這小子偏學業一些。
老孫頭總不能一直荒廢慶俞的學業去做他的實驗,他們這個級别都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抗壓系數?”
閻慶俞腦子飛轉,相關的知識猶如框架一般,迅速的在腦海中搭建成了一座數據模型。
随着數據的迅速推論,一個符合條件的材料躍然而出,他摩挲着桌上取樣器上的刻痕,白皙的手指劃冰冷的探針,“如果隻是考慮抗壓系數的話,研究一下機床廠的鑄鐵屑或許能有所幫助......“
“鑄鐵屑?”
張景坤和孫業同對視一眼,同時抓起桌上的稿紙。
陽光斜照進窗戶,将三個人的影子熔成個完整的圓。
3天後。
溫城于研究設計院收到了這篇論文。
“老溫,誰的函件?”
溫城對面,同為設計院副所的楊毅好奇的問。
“老吳那的,說是孫業同教授與張景坤教授聯合做的課題。
”溫城皺了皺眉,上下翻看了一下這個牛皮檔案袋。
“他倆?”
楊毅手上的茶缸一停,驚愕的看着溫城,“他倆不是一個研究方向吧,有什麼課題能夠讓他倆通力合作的!”
同為科研頂尖人才,楊毅與溫城自然對張景坤與孫業同極為熟悉。
“可能有一些共性的地方?”溫城伸手解着檔案袋,同樣心頭泛起着疑惑。
航天材料比近地材料要求高的多,同樣的東西,耐受度都不盡相同,這倆人合作,是因為有大課題所以有一方去幫忙了?
除此之外,溫城想不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