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符有什麼問題嗎?”
李建民鋪好床,從裡屋出來。
西北風呼嘯,砸在窗棂紙上沙沙作響。
“問題談不上,隻是對他出現的位置和時間有些懷疑罷了。
”
閻慶俞看着虎符上那被燒焦的部分,摩挲着符身陰刻的"居庸關"三字。
“什麼意思?”李建民詫異的繼續問道。
閻慶俞把搪瓷缸裡的水澆在虎符表面,舉着放大鏡,看那"居庸關"三個篆字在蒸汽裡滲出暗綠色銅鏽:
"虎符的存在,到了民國年間其實已經棄用了。
這玩意兒,說白了形式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這一點,從放置着他的黃楊木匣子就能看的出來。
那匣子,明顯年代不夠,是個近代的産物。
古代的虎符被近代的匣子包着,還被放置在了屋頂!放置在那個位置,定然是被人精心藏匿起來的。
可何人會這麼幹,又有何人有收藏虎符的嗜好?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李建民略帶思索的搖了搖頭,“我接觸的物件,基本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物件,背景幹淨,也說的出由來,似這種的,還真沒見過。
”
“給你個提示。
”
閻慶俞手上上下翻着這燒焦的虎符,“民國二十六年,宋哲元的二十九軍就在居庸關布防。
"
“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李建民頓時瞪大着眼睛。
“對。
”
閻慶俞凝重點頭,“宋哲元當年就喜歡這玩意兒,家中收藏了近三十塊各代虎符,這塊,也是其中之一。
”
“你怎麼知道?”李建民一臉愕然的看着他。
1937年的事兒,閻慶俞那會還沒出生!況且宋哲元的興趣愛好,他又是如何得知?
“學校圖書館,之前查閱曆史的時候,剛好翻到過他的事迹。
而且當時,還剛好聽到一個傳聞。
”閻慶俞腦中飛轉。
“傳聞?”
“嗯。
”
閻慶俞給好奇的李建民解釋,“1937年一位二十九軍軍官帶着機密文件失蹤在北平巷戰中,可直到解放軍和平解放四九城,這事兒都沒個下文,顯然,這份機密文件并沒有被找到!”
“你也說了,人家那是機密文件,可咱這是虎符啊!”李建民很想将兩件事關聯起來,可看着閻慶俞手裡的那焦黑虎符,怎麼看,都無法将其與文件匹配。
“并不是所有的機密文件都是紙質的。
”
閻慶俞解釋了一句,随即扭頭沖着倚着門的鐵蛋道,“鐵蛋哥,明日你去打聽一下,看看1937年的報紙,是否有記錄過這個事兒。
”
“行,明天我去部裡問問,不過話說回來,咱有必要去搞這個事兒嗎?1937年的事兒,眼下都61年了,咱立國都過了12年,誰還記得這些。
”
鐵蛋頗為滿不在乎,他對這玩意兒沒啥大的好奇,說白了,就是片破虎符,丢街上都不一定有人會去揀。
“話是這麼說,可誰知道這玩意兒還有沒有特務惦記?”
閻慶俞腦子裡忽然閃過劉幹事的身影,他出現的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過巧合了些。
“特務?”
鐵蛋來了些興緻。
辛辛苦苦認字大半年,都不如抓個特務來的提升快。
部裡有明确文件,真要能抓得到,保守估計,都能提升一級!
他的級别低,畢竟工作的時間短,很可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