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就說吧!”
閻埠貴一臉難看的看着他們。
“這小子我早就摸透了!哪有這麼好說話,丢人!”
好在夜幕降臨,各家早已回了屋子。
整個前院就他們兩家,倒也沒人注意。
閻埠貴冷哼一聲,雙手背後,氣鼓鼓的率先回了屋。
閻解成一臉的不服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東廂房,這才轉過頭來問,“娘,咱現在咋辦?”
三大媽不是個有主意的主兒,難得的在家裡強硬了一次,結果還被閻慶俞趕了出來。
剛才他那漠不關心的模樣,着實讓她極為難受。
“哎,從長計議吧。
”
三大媽歎了口氣,“不過那小子這次沒跟咱們吵,應該也不是完全沒門子,咱以後主動一點,别怕尴尬,人心都是肉長的,總有一天,能焐熱了他!”
“成吧成吧。
”
閻解成滿臉的煩,可又沒有辦法。
想貪人家的那點,就不可能跟自家老爹一個陣營。
隻能是按照自家老娘的辦法的來。
一行人不舍的拎着東西回屋,鐵蛋趴在門上,透過門縫往外看,直接到對面的門關上,這才冷笑一聲,朝着裡屋喊,“慶俞,他們回去了。
”
“回就回去了,不用搭理他們。
”
閻慶俞坐在裡屋床上,盤算着自己空間内所剩的東西。
“嘿,你說他們家人也是,這關系都惡化成什麼樣子了,竟然還好意思上門?腦子被驢踢了吧。
”
鐵蛋将外屋門拴插好,給自己倒了杯水,端着搪瓷缸子回了裡屋。
“還不是因為閻埠貴沒了工作。
”
閻慶俞順嘴說着,“閻埠貴一失業,家裡能掙錢的就剩下了閻解成,那小子還沒轉正吧?臨時工的工資想要負擔他家那麼多口人,這可不容易。
再者說,他還剛結了婚。
本就得每個月給家裡錢,這下子,養家的重任都壓在他的身上,按照閻埠貴的風格,估摸着啊,小兩口想有點繼續,恐怕是難了。
”
“還得給家裡交錢?”
鐵蛋頓時詫異了起來。
鄉下這種事兒常見,隻要還沒分家,家裡的娃子掙了錢,都得交到公裡,統一分配。
可自打來了四九城,不管是軋鋼廠還是武裝部,這種情況,他還真沒聽過!
都是一家一戶,結了婚能搬出去就搬出去了,很少說還跟父母在一起的,更别說往回交錢。
“可不就是?”
閻慶俞頭都沒擡,繼續說道,“要不說咱們院子水淺王八多,都不是啥好鳥!
别人家的孩子都跟寶一樣,結個婚,給房子給地。
後院的許大茂,不就是嗎?
老許家自己搬出去,讓許大茂住這,按理說,放映員多好的工作,掙得不少,還有外快,可你什麼時候見着許大茂按月給他爹拿錢了?不都是他自己花?
老閻家可不是這樣。
閻解成的工作是閻埠貴出錢找的,所以閻解成得每個月按時上交,隻要一開支,絕大部分都先給了閻埠貴,美其名曰,我幫你找工作的錢你得還我。
誰家父母跟孩子算的這麼清楚?”
“那閻解成也能忍?”鐵蛋都懵逼了。
“為何不能?”
閻慶俞詫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閻解成不是個能折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