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們去,我是不可能去的!”閻埠貴難得的硬氣了一回。
“爹,主要就是您得罪的人家閻慶俞,單我娘過去,誠意不足啊!”閻解成再度蹙眉慫恿。
在他看來,自家之所以跟閻慶俞有個隔閡,斷了親,不就是因為自家老爹摳門,算計!
最終的是他,解鈴還須系鈴人!
三大媽也是一樣,苦口婆心的說道,“老閻啊,你就低上一回頭吧,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解成!
他的工資就那麼一點點,哪吃得住花!
再說了,真一分錢不給他留,以後出去了,不單單他臉上無光,人們說起來,咱臉上不也臊得慌呀!
左右不過就是一句話,閻慶俞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的!”
“那他要是拒絕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閻埠貴還是翻不過這個理兒,梗着脖子,一直架着他那長輩的架子。
“面子重要還是生活重要?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還要啥面子?”
三大媽也急了,眼眸中的神色也不斷往外流露着焦慮,“這解成眼瞅着要轉正了,不得給人家送點?
再加上結婚後面臨的就是生娃,你不想要孫子我還想要呢!
總不能全家為了你的面子,全部挨餓,那還不如直接賣了咱這房子回鄉下去呢!”
回鄉下?
于莉頓時心頭一急!
自己可是四九城的人,怎麼還能越嫁越差了呢?再怎麼着,自己也長的不差,回鄉下算怎麼回事?等再回娘家的時候,不得被人笑話死?
當即又使勁的掐了一把閻解成,看着他的目光滿是委屈,眼眶都微微泛了紅。
閻解成知道于莉是啥意思,當即心疼的吵吵道,“爹,我是不可能回鄉下的!”
閻埠貴被這倆人氣的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
心中也是來回的拉扯。
他自己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好處?隻是這口氣……
閻埠貴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瞪大着的眼球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面皮微微顫動,本就皺起的眉心,更是高聳的如同一座小山。
給閻慶俞道歉,簡直是要他的老命!
可看看自家那面色堅定的婆姨,又瞅瞅一臉心急的好大兒,閻埠貴的心勁兒,突然猶如洩了氣般,一瀉千裡。
罷了……
正如自家老伴所說,大環境不好,自己确實也沒有個太好的營生。
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手不能縛雞,身不能抗壓,重體力活,基本上算是與自己無緣。
單單指望補點課,他自己都覺得不靠譜。
倘若真的能換回閻慶俞的心,大不了就鬧了趟别扭,大人不記小人過……
閻埠貴原本挺直的脊梁,霎那間仿佛塌方了一般,佝偻了幾分。
三大媽看着自家老伴的模樣,忽然間,原本還有着精氣神的老伴頓時仿佛蒼老了幾歲,不禁趕忙問道,“老閻?你怎麼了?”
閻埠貴擺了擺手,歎了口氣,眼鏡下,那雙眼眸也慢慢的變得暗淡無光,聲音中帶着一抹遲暮,“既然你們都覺得給閻慶俞道歉能夠讓閻慶俞不計前嫌,那就試試吧。
”
閻埠貴打心眼裡感覺,閻慶俞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一家的道歉,就這麼輕易的回來。
真要有這麼容易,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