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顧瑞疲軟倒在床榻上體會着酣暢淋漓後的餘韻,任酒精麻木着他的神經,周圍橫陳的玉體已經提不起他的興緻,大腦漸漸陷入迷醉,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過了多久,顧瑞突然察覺到頸間處傳來一陣奇怪的刺痛,如針紮,如蟻爬,酥麻癢痛,是形容不出來的難耐之感。
刺痛感令顧瑞猛的驚醒,睜開眼,瞬間入目的,是一張熟悉的臉,以及,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眼下似乎是什麼破敗廟宇。
“二哥,你怎麼在?這是什麼地方,我這脖子怎麼這麼痛……”顧瑞捂着脖子,表情痛苦至極,就在他心中疑惑陡生,駭然并存之際,就聽顧瑭幽幽開了口。
“顧瑞,父王為你準備的毒針感受如何?本世子不能親身體驗,真是遺憾,不過看你發作,應是不怎麼好受,要說狠,誰能比得過父王,親生兒子,他一點都不會手下留情。
”
顧瑞臉色大駭,面如紙白,不知是被吓的,還是因為毒針毒性發作。
“二哥,你在說什麼,什麼毒針……”顧瑞痛苦的“嘶”了一聲,手卻控制不住用力撓着脖子,短短數秒的功夫,他的大半脖子已經皮膚潰爛,放下手時,指尖都滲着血,顧瑞雙手直顫,聲音更是抖得不行,“二哥,我不明白,我、我這是怎麼了?”
顧瑭冷冷笑了一聲,就和變戲法似的,手上把玩起顧瑞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來,顧瑞見此,瞬間瞪大雙眼,神情裡滿是不可置信。
“五弟,你真是死鴨子嘴硬啊,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誠實,”顧瑭沒什麼興趣與顧瑞繼續演戲,起身站了起來,“來人,等他死透,扔到亂葬崗喂狗。
”
顧瑞一向身手不佳,所以如果他想要對付顧瑭,大概率的可能性是身藏暗器,要不然面對顧瑭,他不可能會成功。
是以,顧瑭隻好趁顧瑞神智不清時下手,徹徹底底将顧瑞的全身搜了個遍,終于是從顧瑞的貼身玉佩上發現了可疑之處。
“二哥!”顧瑞聲音凄厲,“我錯了!我不該聽父王的話!”
“二哥你相信我,我從來未曾對二哥動什麼心思,一切都是父王強迫我的,二哥,你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我怎麼會背叛你?求求二哥給我解藥!嘔……”顧瑞說着說着話,吐了一大口血。
顧瑭淡淡回過頭,眼神輕蔑,“你這條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隻會讓我苦惱,留着有何用?呵,五弟,早死早超生吧。
”
顧瑞背後的陳尚書,雖說其當年因不涉足皇權争鬥和襄王府老死不相往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且如今上京形勢不明朗,各方勢力都會在這時候争一争,不争也許就意味着坐以待斃。
手上擁有可以争奪皇權的顧瑞,顧瑭才不信陳尚書會不顧自己的親外孫,轉而來支持他,顧瑭絕對要消滅任何不穩定隐患,他輸不起。
顧瑞,必須死。
“二哥!噗——”
“對了,”顧瑭唇角帶着笑意道,“告訴你一聲,父王已經失了勢,你的存在,完全就是一個毫無意義的炮灰。
”
顧瑞